临永夜说完便晕了过去,季翎岚连忙将他抱起,道:“向晚表哥,快来给他治伤。”
傅南陵看着季翎岚的背影微微皱眉,李向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紧跟着走了进去。傅南陵看了一眼刘曦和高斯,也跟着走了进去。
季娉婷拿起哨子再次吹了起来,动物们听到哨声又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而高磊却不知所踪。季娉婷去兽园安置好动物们,这才命令道:“清理战场,叛乱者,杀无赦。”
公主府的侍卫和青衣人看向季娉婷的眼神满是敬畏,纷纷应声道:“是,郡主,属下遵命!”
季娉婷没再所说,转身走向临永夜的卧房。
季翎岚将临永夜小心地放在床上,让开床边的位置,李向晚走到床前查看伤口,道:“还好,这弓弩的威力不强,并未贯穿肩膀。阿岚,你过来抱住他的身子,我要帮他拔出□□。”
季翎岚刚想应声,就听傅南陵说道:“我来。阿岚,现在公主府还是一团乱,需要你主持大局,这里交给我们,你去忙你的。”
季翎岚看了看临永夜,道:“好,这里交给你们,我带人布置防御,以免他们再杀个回马枪。”
“放心去吧,这里有表哥在,世子不会有事的。”
季翎岚没再犹豫,转身离开卧房,带着人清扫战场,加强公主府的防御。
李向晚看着傅南陵,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坐到床上,抱住他的身子,我拔箭时,尽量保证他的身子不动,可明白?”
“好。”傅南陵按照李向晚的吩咐,将临永夜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从后面环住他的身子。
李向晚从医药箱内拿出干净的白布和伤药,做好准备后,他用清水净了净手,握住箭尾干脆利落地拔了出来。随后在伤口处快速撒上伤药,用干净的白布按压住伤口,直到不再渗血,才重新撒上伤药,进行了包扎。
李向晚松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他的病还未好,又受了伤,这身子若是想养好,恐怕要到来年春日了。”
傅南陵将临永夜放倒在床上,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表哥,他这伤是替阿岚受的,就麻烦你好好帮他调理身子,以免阿岚心生愧疚。”
“放心吧,即便你不说,身为医者,我也会这么做。”李向晚来到桌前,拿出纸笔书写起来,随后将药方递给小德子,道:“以前的方子不用了,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三次,每次饭后服用。”
小德子连忙接过药方,应声道:“多谢李公子。”
小德子匆匆忙忙地跑出卧房,完全忘了公主府现在还处于混乱的状态,好在他出门时遇到了季娉婷,季娉婷问明他的去向后,派人保护他去抓药。
宫门口的战斗在天明才算结束,闯宫的高严被活捉,他带领的上万名军士,在与季擎父子交战时,突然有一半倒戈。不仅高严措手不及,就连季擎父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季明秋很快回神,让那些倒戈的军士放下手中兵刃,有专人看守。剩余叛军见状军心涣散,很快便在守卫军的攻击下溃不成军。真正在抵抗的,只有高府私养的近千名死士,也是因为他们悍不畏死,才生生将战斗拖至天明。
高严见全军覆没,已无翻身可能,举剑便想自杀,却被季擎用□□扫至马下,并一拥而上的守卫军团团围住,三两下捆成了粽子。高严面如死灰,他已预见了自己的下场,后悔听信青鹰的话,做了此等蚍蜉撼树的蠢事。
“青鹰,我高严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隐藏在守卫军中的青鹰,轻蔑地笑了笑,悄无声息地离开。
临天尧和瑶华公主一夜未曾合眼,等待着季擎父子的消息,直到天光大亮,季擎才带人过来禀告。
“启禀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将叛军击溃,抓捕叛臣吏部侍郎高严,听后皇上发落。”
临天尧走到殿中,亲自将季擎搀扶起来,道:“季爱卿辛苦,快快请起。”
“多谢皇上。”季擎起身,躬身站在一侧。
临天尧感慨地说道:“朕继位以来,发生两次叛乱,均是爱卿为朕平叛,保朕皇位安稳,爱卿的功劳,朕铭记于心,定不相忘。”
“皇上言重,微臣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本分。”
季擎说话恪守为臣的本分,没有丝毫逾矩之处,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稳坐国公之位的缘由。
临天尧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再多说,扬声说道:“来人,将高严给朕带上来。”
“是,皇上。”
门外的骁骑卫将五花大绑的高严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