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身手不弱,无论是飞镖的角度,还是力道都拿捏的很准,应是经过长期的训练,若当真要找,并不是很难。”

季翎岚看了看敞开的窗户,道:“方才一楼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二楼几乎没人在,她趁机从窗户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大。算了,今日的事便到此为止吧,想来她即便在,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是,殿下。”轻而易举便破解今日之局,让徐宁对季翎岚的能力更加肯定。

季翎岚没再耽搁,直接上了三楼,刚来到楼梯口就听季娉婷在说话,“父亲、母亲,你们没看到哥轻而易举破局的英姿,简直迷倒万千少女。”

季翎岚被夸的脸上一热,脚下的步子故意重了些。里面的谈话声如愿的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楼梯口。

季娉婷见他上来,小跑着迎了过去,笑着说道:“哥,你怎么会记得乔婉晴,我记得宴会的时候,你并未问及过她。难道哥对乔姐姐有了爱慕之心?”

季翎岚一怔,随即看向傅南陵,果然见傅南陵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苦笑着解释道:“偶然在御花园见过一次,但并未有过接触,是徐宁说她是礼部侍郎的女儿,所有才有印象。婷儿,这话可不能胡说。”

季娉婷没发现任何不妥,接着说道:“我倒觉得乔姐姐与哥挺相配的,她不仅容貌生的好,而且温柔大方,最主要的是她看哥的眼神,含羞带怯,明显是对哥有爱慕之意,若是哥要找嫂嫂的话,乔姐姐是最佳人选。”

眼看着傅南陵的脸色越来越黑,季翎岚不自觉地皱紧眉头,道:“婷儿莫闹,我已有爱慕之人,且只心悦他一人,我不是对你说过么,以后这种玩笑莫要再开。”

见季翎岚有些生气,季娉婷连忙讨饶道:“哥,你别生气,我就是说笑而已。若是你不爱听,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

季翎岚缓了神色,道:“我们都是自家人说说也就罢了。你想想乔小姐,若这事传出去,是否影响她的名誉。”

季娉婷愧疚地说道:“哥,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胡说了。”

瑶华公主看看季翎岚,又看看傅南陵,笑着说道:“阿岚说的对,以后这种事少拿来玩笑,婷儿确实该长长记性。”

季娉婷走到瑶华公主跟前,撒娇地挽上她的手臂,道:“母亲,婷儿知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希望如此。”瑶华公主顿了顿,接着说道:“阿岚,刚才的事,我们都听婷儿说了,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我和你父亲进宫一趟,将今日之事禀明你皇祖父。你处理完铺子的事,便和永夜他们回府吧,最近皇都不太平,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是,母亲,阿岚遵命。”

瑶华公主也没做逗留,和季明秋一起离开了美人坊。

临仙儿见状好奇地问道:“阿岚,你已有心上人了,是谁啊,我们可识得?”

季翎岚犹豫了一瞬,笑着说道:“你们不认识,暂时保密。”

临永夜安静地坐在一旁,像是事不关己,却一直在认真地看着季翎岚,无论是在季娉婷玩笑时,还是在临仙儿询问时,季翎岚总会不自觉地看向傅南陵。临永夜也随之看了过去,这男子虽有些清瘦,身材却非常挺拔;五官精致,却不显丝毫女气,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眼,笑时眼中仿佛有星辰点点,不笑时又仿佛刮起阵阵风霜,让人记忆犹新。

傅南陵感受到临永夜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与他的眼神碰撞,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探究。

临永夜朝着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出声问道:“不知陵公子家在何处,家中作何营生?”

季娉婷闻言表情一滞,唯恐傅南陵与她说的不同,露了底。

傅南陵淡淡地笑了笑,道:“不瞒表哥,我们家世代经商,三国皆有我家的铺子。至于祖籍嘛,陵家家训,不能与外人道也,还请见谅。”

听到傅南陵的回答,季娉婷不禁松了口气,好歹没露馅儿。

临仙儿听完不禁皱紧眉头,道:“为何不能说?难不成有什么隐秘?”

“至于为何有这条家规,还真有那么一个典故。”

看着傅南陵装模作样,季翎岚心里不禁一阵好笑,配合道:“哦?有何典故,阿陵不妨说给大家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我祖父年轻时,我们家便已经是家缠万贯,富可敌国。祖父四处游历,在临国遇到了一名潦倒的男子,他们志趣相投,有聊不完的话题,就决定结伴同行。那人的吃穿用度皆是祖父来打理,甚至还将其带至家中,没曾想便因此引来祸端。那人竟联合强盗,不仅劫掠了老宅的财物,还杀了很多人,只有祖父和父亲得以逃生。后来,祖父东山再起,便定下了这条家规。”

傅南陵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看的季翎岚一阵好笑。

“原来如此。”季娉婷信以为真,天真地问道:“那后来呢,你祖父找那个男人报仇了吗?”

傅南陵点点头,道:“报了。那人用抢来的钱也开了铺子,做起了商人,后来祖父找到了他,让他赔光了所有家当,最后他妻离子散,饿死在了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