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沈烟身上不曾挪开，也不愿挪开。

仿佛，他能看到的除了沈烟外再没有他人。

感情并不是对等的。

唐羽璇同样看出了另一点，沈烟不喜欢柳逐月。

从头到尾，哪怕柳逐月牵着沈烟的时，时不时与他动作亲密，沈烟的目光却也从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没有留恋，没有爱。

一行人吃过一餐后，沈烟打算回到学院。

柳逐月说是送沈烟离开。

临走时沈烟单独见了柳家主一面，柳家主微笑看向沈烟，询问沈烟对他和柳逐月的婚礼是否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柳逐月和柳家主、柳夫人差距很大，独独在这一场婚礼上，柳家主与柳逐月的态度如出一辙。

沈烟道：“我认为这一场婚礼不好。”也认为不可能进行。

这之后柳家主避开这个话题，顾左而言他，沈烟从书房退了出来。

在柳逐月的护送下，沈烟回到了学院。

路上沈烟多次和柳逐月提起过，他和柳逐月不可能成婚，柳逐月每次都避开这个话题。

沈烟眉头微皱，他看向柳逐月，道：“你有见过神职者成婚的吗？”

柳逐月目光似笑非笑，他与沈烟目光对视，道：“没见过，却不代表不可以。”

沈烟道：“神职者身心都奉献给了神，需保持完璧之身，所以……”

骗人的。

在没成为鸾凤国祭司之前，沈烟认为神职者必须拥有完璧之身，现实是在前一世与秋渊发生关系后，他仍旧是鸾凤国的祭司。

不过，目前为止包括鸾凤国在内，神域神殿神职者普遍洁身自好。

不等沈烟说完，柳逐月忽然握住沈烟的双手，在这不算宽敞的器具车内靠近沈烟，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可以彼此之间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柳逐月道：“你是在问我，是要生命神殿，还是你？”

沈烟：“……”

柳逐月：“你是让我二选一吗？”

沈烟想与柳逐月拉开距离，不过这并不过成功，他与柳逐月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沈烟双唇微微开启，他想让柳逐月距离自己远一些，却听他道：“我不要生命神殿，我要你。”

沈烟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到了前一世。

前一世，他是鸾凤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祭司。

那时，秋渊对沈烟说过同样的话。

不要祭司，放弃神殿，只要他。

沈烟深吸一口气风，他道：“你放开我。”

柳逐月不仅没有放开沈烟，反倒是更加靠近沈烟，他的呼吸喷洒在沈烟的脸上，距离越来越近，当他要吻上沈烟的唇瓣时，沈烟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柳逐月的吻落在了沈烟的脸颊上，他道：“沈烟，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