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眼睛又弯了起来,面上娇娇软软,心里已经开始想用什么方式揍人了。
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匠从里间迎出来,手持长匣。
“哟,公子来得巧,老朽正要派人去通知您呢。”
“劳烦先生了。”靖王态度恭敬,从他手中接过长木匣,“今晚您就会见到令公子。”
老匠摸胡子笑笑:“公子心诚,否则说什么老朽也是不肯接这桩买卖的。”
段钺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老匠见两人举止熟稔,又注意到段钺指腹薄茧,眼中精光一闪:“公子这重礼,莫非就是送给身边这位小公子的?”
段钺愣了愣,看向靖王。
靖王也正好转头看他。
两人对视好一会,段钺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靖王不由摇头,提醒道:“先生误会了,她是姑娘家。”
段钺登时反应过来,连连后退摆手:“什么小公子!谁是小公子!奴家是正经的女儿身!”
老匠摆手笑了两声:“你们年轻人,就是会玩。”
段钺:“......”
回到马车里,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严肃地凑上前,盯着靖王眼睛郑重问:“小老头子胡说八道,殿下应该不会信吧?”
他离得有些近,腰间的薄荷香囊散发幽静冷香。
靖王轻眨了眨眼,抿去眼底的水色,顺着他:“嗯,不会。”
段钺松口气,坐回原位。
“就是么。”他嘀咕一句,隐晦地揉了揉自己高耸的胸。部,“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靖王僵了下,不由转头,目光在那处难以言喻地扫了好几眼。
段钺钢铁直男,也没觉得不对,还朝他嘻嘻一笑。
大白兔跳了跳,有些晃眼。
靖王淡淡移开视线,吩咐车夫去玉轩阁。
……
长街喧闹,四处是吆喝声。
单于绯燕一袭火红长裙,像只热情的蝴蝶,在人群中飞跃翩跹,笑容明媚。
赵景幼不怎么高兴地跟在段云睿身后抱怨。
“二殿下明明是说带我出来玩,怎么会冒出来其他女人,这公主是巨婴吗?难道就不能让别人带她逛街吗。”
段云睿道:“毕竟是北夷长公主,不可失了礼数,叫人诟病我天朝待客不周。”
又道:“单于公主初来乍到,多有拘谨,景幼性子开朗纯善,最适合相处不过,且宽容些,待办好此事,到了父皇面前,我也能替你讨些赏赐。”
这话倒叫赵景幼舒心了些,娇哼一声:“二殿下这回可欠我一个人情。”
单于绯燕在前头驻足,回眸笑看他二人:“睿哥哥,您和景幼姐姐说什么好玩儿的呢,也不带燕儿一个!”
赵景幼暗骂一声矫揉造作,笑眯眯道:“没什么,在商量带公主去哪里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