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徵顺着她的话,疼得呜咽呜咽叫了几声,鼻青脸肿,凄惨得很。
段钺好尴尬。
那谁叫这人说得那么引人遐想,他还以为小十二已经被投炉了呢。
“娘娘赎罪,是奴才冲动,奴才愿将功补过,要不......让天师打回来也成。”
段十二跪在一旁,闻言转头,看他好几眼,不知说什么好。
庄贵妃被他混不吝的态度气得不轻,怒喝一声:“油嘴滑舌,给本宫掌嘴!”
灵川上前,对着段钺那张脸,一巴掌狠狠扇下去,丝毫不留情面。
她是练家子,这一下打得段钺脑瓜子嗡嗡作响,当场头晕眼花,嘴角血都流了出来,两眼星星直冒。
段十二立刻求情:“娘娘!都是奴才的错,还请娘娘饶了十六,奴才愿替他受罚!”
“你?你也给本宫一起受罚!来人,庭仗三十,本宫一定要叫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太监躬身上前,去扒段钺的裤子。
段钺挣扎了几下,可惜手脚都被摁着,根本无法反抗。
他要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屁股,以后还怎么出门。
眼见清白不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住手!”
段钺一愣,回过头。
殿门前站着个窈窕明媚的少女,鹅黄衣衫,头簪珠花,清丽动人。
居然是靖王妃!
庄贵妃厌恶地啐了一声,很快恢复如常:“本宫还当是谁,原来是明月郡主,怎么郡主不在自己的寝殿里好生待着,来这司药局作甚?”
赵景幼冷笑:“我若不来,还不知贵妃娘娘如此胆大妄为,连陛下最宠爱的暗卫的都敢罚!娘娘这是嫌自己命长,想减减寿了?”
“放肆!”庄稚吟气得脸色通红,胸口不停起伏,“小丫头片子,竟敢跟本宫叫嚣,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几斤几两,别以为有个郡主头衔本宫便不敢拿你怎样!本宫在这宫里立威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
赵景幼白眼一翻,心里骂了声蠢货。
她收起怒容,回头福了一礼,语气委屈:“太后娘娘,您瞧,明月可没有骗您,贵妃娘娘在外总是这般横行霸道,哪里是明月和她作对,分明是她欺负明月!”
只见月门后转出来一位老妇人,衣饰简朴无华,手执佛串,慈眉善目。
段钺猛地咳了一声,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常宁太后。
老皇帝的亲娘,避世十五年,一直在国寺中念佛烧香,就连前世老皇帝被毒死、靖王篡位登基的时候,段钺也没见她露面过。
赵景幼真不愧是女主,连这样的大人物也能请的动。
在场之人大多是宫里老人,都识得太后面容,当即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庄贵妃脸色惨白:“母后,您怎么......”
太后并未瞧她,反倒走到段钺身前,垂眸认认真真看他。
段钺一怔,连忙从长板上滚下来,跪在地上行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抬起头。”太后说。
段钺心中奇怪,但不敢违令,老老实实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