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乘雪下手果真是狠,竟用了剧毒。
他正准备疗伤,忽然想起什么,问小黄书:“我现在帮靖王弄出毒血,有奖励拿吗?”
……宿主爸爸是不是聪明了一点?竟然知道主动问?
小黄书愣了下,才急急忙忙去查:“中毒属于剧情外的意外情况,不算任务哦,但是完成有鼓励奖,一百金币。”
蚊子腿再少也是肉。
反正本来也就打算帮他的。
段钺动作利索,拔去深陷在靖王血肉里的箭头,俯下身抵住他伤口,吸出毒血。
靖王疼得一颤,迷迷糊糊间察觉他的动作,双眼迷蒙地张开,盯着他唇角血迹发怔。
“段钺……”
“为什么……”
不是厌恶他么,为何又要救他。
可惜声音太小,段钺没听见,仍专心低着头,替他吸干净毒血。
汩汩的血流被柔软的唇舌覆住舔舐走,肌肤相贴的温暖,让痛苦都减轻许多。
靖王不知为何,想起前世某次醉酒后,把小暗卫拖上床发泄的情景。
他原本已经淡忘了这些不值得惦念的记忆。
这一刻却突然记起,那天夜里,小暗卫被他压在身下索取时,曾胆颤心惊又满怀期待地问,可不可以吻他。
小暗卫那时还如此天真烂漫,以为主子是喜欢他,才会同他亲近,眼中幸福止也止不住。
而事实上,主子不过是心中烦躁,想将这屈辱凌驾于旁人身上,想叫这无忧无虑的小暗卫也一同沉沦罢了。
他对小暗卫说,嫌弃他奴才低贱,不愿脏了嘴。
小暗卫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像窗外落下的星子。
似乎就是从那一刻起,柔软单纯的小十六消失了。
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段钺。
哪怕此后无数次被他哄骗上床,也再未有过任何僭越之举,像是已经认清两人之间的鸿沟。
靖王胸口突然闷得要窒息,如同一把钝刀在心尖切割,浑身发抖,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他并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
他只能抓紧段钺的手,来减轻那种痛苦。
段钺吸出毒血,替他上了药,包扎好,一抬头,就见他一脸痛苦,如同便秘。
段钺迟疑片刻:“四殿下,你若是想如厕,就跟我说一声。”
虽然大概率会叫你自己憋回去。
靖王转头,沉沉盯他,桃花眸带了几分前世的偏执:“段十六,不要走。”
走你爹呢。
段钺觉得他神经病,拍拍屁股坐在他身旁,三俩下咽了了个馒头,就开始钻木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