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捻起那料子看看:“我倒听说过一次,说是百毒不侵,又驱寒又保健,比远红外吹得还邪乎……”
“远红外?”
“你不懂啦……”我打个呵欠:“我也说不清,反正是好东西。”
他一笑:“那有什么,回头弄到金乌丝了,给你做个比那远红外还好的衣裳穿。”
我差点噎着,环着他腰,舒舒服服把头靠过去:“唔……你要不要选秀?”
冷香3
他原本放松闲适的身体僵住了,硬从暖被中把我的头扳出来:“你说什么?”
我懒懒道:“你不选秀么?现在宫里除了下蛋的鸡,其它再没有风华正茂的女性啦。连厨子老婆那种肥婆娘都成让人看成天仙,想来也是很郁闷的事。”
他道:“这不是你的意思么?没有女人,宫侍更方便,也不必再招募太监,不再伤残人的肢体,积德惜福……这不是你说的么?”
我打个呵欠:“谁说不是呢……不过整天看到的不是青衣就是皂衣,穿的除了裤子还是裤子。也很郁闷啊。你没听过吗?这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他扭我的脸,狠狠的,但不是那种死力的拧。
“哎哎,疼……”我抱着他腰,头在他身上乱蹭:“不是啦,织房那些地方的宫女女官都老得很了,也该汰旧换新。让她们养着老,做些不费力的差事,空的职位上得有人接替。”
他哦一声,仍然是很有威胁力的腔调。
“说着玩的,不是选秀,就是招些新的宫女,三年为期,饷银工价都标明白,也不能任意打骂处死……这个人选秀可是不同。”
他长出气:“你简直要人老命。”
我说:“公平点,你又不老。”
他又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药里多少总有些安眠的成份,嗜睡不奇怪。
好象自从遇到我,龙成天的形象一直不好。
皇后换了两个,其实都是我,前面姓白,后面姓章。
前一个跋扈,后一个恶毒。
我在乎么?他们口中说的人,无论是赞是骂,我都不认为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有什么必要去在意。
白风尸骨早寒,章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我呢?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
到底我是现代人?古代人?我是白风是章竟还是宁莞?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自己不想去寻找。
对一切都懒洋洋的,什么事都无关痛痒。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一切都不在使我在意,遇到可笑的事也在笑,遇到着急的事也要急。
但一切象戈壁上的沙,虽然分明存在,却在下一刻被风吹远。又或是过眼烟云,你不可能记住它的模样,因为云时刻在变换面具形状,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形象。
我身边的一切,仿佛很如意,又象是很没有意思。
我睁开眼,天已经黑了,龙成天睡在我的身畔,呼吸沈静平稳。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上热的很,或许是我在发烧,也可能是地龙烧的太旺了。
也或许是身边有个人。
我一动他就警醒了,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人应有的警觉。
可惜的是他只做了一个动作,睁开眼。
然后就陷于僵硬石化的状态,连眼都忘了眨。
我整个人伏到了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庞,热切的亲吻。
他只怔了一刻,随即热烈响应,然后反客为主。
有次尤大哥捎信来跟我讨尽欢,旁敲侧击让我做人做事留个退步。
我当时一笑,随手抛置。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管他乡是何乡?
丝绸的衣衫从身体上滑下如落叶随水而去,纷纷而逝,不见回还。
他的身体覆上来,我一手撑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