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是宁莞那爆发的怒火令他害怕无措,逃了出去,去找姚钧。
后来的事情,尽欢不知道,姚钧也不知道。
他们再得到消息,是宁莞重伤离开了家族,恩断义绝。不停的一直追查,他流浪很久,然后死了,死在饔州一个小镇上。
姚钧是何等人物,盗墓验尸,那死的少年比宁莞年纪要小,绝不是宁莞。
那么,这个被白府出钱埋了少年,是谁呢?
那个白府里进宫去的少年,又是谁呢?
我愣愣著听著,火堆里木柴毕剥炸响,天寒,我缩缩手脚,把自己裹得紧些。
”那么……怎么我的长相身材,会就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停下了?”
姚钧说道:”公子身上原来的流花功,练的是手少阳三焦经脉,经气六个时辰为一周天。公子在十六岁上练得大成,后来散功时,主脉有伤,便囚缩回功成那一年的年纪大小,不再长高变样。”
我咬咬唇。
究竟宁莞,是因为什么过失,被家族废功逐了出来的?
姚钧避重就轻,始终不说宁莞的家世。
还有……苏远生……
难怪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的冰冷……
好精致的名,流花功,溅玉功,无情心经。
听来让人倍觉得清寒。
因为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听来就象是一个曲折伤情的故事。虽然有些惆怅,可是并不悲伤。
冷香七十六
”原来先生刚才不同寻常的反应, 是因为这些。”我笑一笑,把啃净的骨头就手挖个小坑埋掉:”我又不记得他,怎么会随便和陌生人走。”
他沈默不语。
尽欢拉拉我的袖子:”公……公子。”
尽欢紧张的时候口舌就不大灵便。我耐心说:”你慢慢说。”
”苏师傅虽然,虽然,没对你不好过……可是,他也不会对你,太好。再说,他,他是做大事,的人,没什么时间照顾你。”
我心里感动,嘴上说:”我又不是三岁两岁还要人照顾。”
尽欢一急更结巴:”不是……不是的!苏师傅他娘亲不是好人,他妹妹总是欺负公子!公子,公子,你是不记得了!”
我眨眨眼。
嗯,姚钧讲故事只讲精要,尽欢这里好象还有些细节。
不过,那些事,与我没什么切身相干。
我不是原来的宁莞。
我不爱苏远生,更不会为痴情断送性命。
”别急别急。”我笑著安抚:”我保证绝对不跟他走,你不用急。”
忽然想起一事,我转回头来说:”姚先生,苏教主他的表字是什么?是不是行之?”
姚钧面露讶色:”不是,其实远生二字就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苏节,但是因为当年他来到公子家中时报的名字是远生,后来在江湖上闯荡也是用的这个名字,他的本名反没有人叫了。”
我这就奇怪了呢。
那张纸条上走墨运笔,显然原来白风在写那张字条时,心事重重。我用手指顺著那些笔划,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在转折顿笔处,都能感觉到分明的一种隐痛。
刚才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必是苏远生无疑。
可是,姚钧一句话就把这个认定又打翻了,那么,究竟这个行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