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居在深宫,看到一些白话小说本子,有才子佳人,也有江湖豪强。当时真想著插翅飞出那牢笼,看一看外面的天地,有多宽,有多广!
我身子向外探想掀车帘看个究竟,姚钧就是挡住我不许。
外头那人又求了几句,态度前倨后恭反差之大,让我也不禁在心里改变了一下看法。
还觉得江湖上都是硬汉子,想不到这个软话也说的挺俐索的。
当然了,孩子生病求医,谁都会摆好态度吧。
不过……我偷偷露出奸笑。
尽欢的武功,绝不是仅可自保。姚钧更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然外面那人何用这么恭敬?直接杀上车来拎著大夫走人就是了!
尽欢一句话只说了一半:”不必废……”想必这个废下面一定是个话字,但是姚钧声音极沈,拦了他话头:”尽欢,便随他去看一看。”
尽欢显然是在外面愣了一下,道:”先生,我们要事在身,岂可为这种无谓小事耽误行程!”
姚钧只是说:”便去看一看,也要不多少功夫。”
尽欢不再多言,只听外面那人大喜过望的道:”先生圣手仁心,我寨上下同感大德。先生这边请。”
听得马蹄声响,车身一侧,显然是拐了个弯。
我一手正偷偷去掀车帘,姚钧伸过手来,”啪”地打了一下,不轻不重,但是我还是吓的松了手。回头看他,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公子小心别受了风。”
我心不甘情不愿,无奈道:”是,我知道了。”
车子又走,显然是拐上了山路,人都向后仰在了车壁上,姚钧却还坐的直直的,身体竖直的让人觉得不自然。
还说不会武功!哼,骗我!平常人根本不能在这种倾倒之势下把身体坐成那样角度。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就听马蹄声和车轮声。
可是,心里隐隐有些奇怪。
我对他们……渐渐的,一点戒心都没有了。
真的很奇怪。我原以为经过那么多的事情,我应该会对每个人都心防重重才对。
他们要论殷勤周到温柔体贴,比皇宫里那些善于做表面功夫的人可差太远了。
可是和他们在一起就是觉得轻松。
是不是……这具身体,记得他们两个人?对他们没有戒心呢?
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外面的路又变的平坦起来了。
不似刚才的安静的山林的声音,嗯……虽然一样静,却不是那种空落的自然的安静,而是一种,强抑的,肃然的静。
”姚先生大驾临门,两山寨上下感激不尽!”
这一声宏亮威严,外头尽欢已经勒马停车,回身打起了车帘。
姚钧长身而出,稳稳的下了车。
我心里激动的要死,却不知道我现在该如何做?
我也跟著下车?还是我就呆在车里坐著?
真叫人心痒。
冷香七十
胡思乱想的时候,尽欢回身撩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