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里也亮着灯,暗影在门口浮动,显然本该在这个时间点休息的人此时在里面。
也确实,云青就在里面。
云青是熬过夜的,以前打游戏打到一点多,那时照样生龙活虎,哪会像现在这么累。
是的,就是累!
“哥,我不行了……”喘着气,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的青年一手撑在面上的镜子上,也顾不得什么男人尊不尊严了,直接承认自己不行。
那话怎么说来着?噢,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那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青迫于形势,现在不得不当一回俊杰。
“最后一次宝贝。”低哑的男音拂过青年的耳畔,让那红彤彤的耳尖绯红更甚。
云青的手撑在镜子上,他本身的高体温让手掌周围的镜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变得朦胧起来。
然而雾的范围有限,朦胧掉的区域也有限。镜子的其他区域清晰的,在灯光下亮堂得很。
青年笔直的小腿贴着铺了厚毛毯的地板,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羞得蜷起了白皙的脚趾头。
怎么能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越哥平时看起来是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啊!难道那些斯文都是假的?
云青的思绪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飘远。
对了,他越哥的衣橱里什么时候铺的地毯,而且地毯还这么厚,明明之前来都没有的……脑子糊成一团的云青想不明白。
云青真的觉得受不了了,兽人的体质跟人类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累得手脚发软,但他越哥看起来精神还相当好。
“哥,痒……”云青满脸通红,他生得艳,只是平时里这份明艳会变干净的气质与眼睛压下,改变了给人的第一感觉。
只是现在青年眼尾薄红,直长的眼睫因沾了泪珠变得湿漉漉的,那股秾丽再也无法遮挡,艳丽逼人。
男人轻笑了声,声音低低的,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期待,“待会儿就好了。”
镜中的白羊羔被饥肠辘辘的雄狮擒住,一口一口的拆吃入腹。
异常打眼的红色印痕蔓延到各处,玫瑰似的开在冬雪般的肌肤上。
这时,比青年更宽大一号的大掌覆上,盖在了镜子上那只手指修长的手上。
单越用犬齿咬了咬青年的后颈,力道不重,在那片已经带着艳红印记的雪白肌肤上再添上些色彩。
单越似乎对比乐此不疲。
窗台外的小鸟雀休息了好半晌,等到乌云彻底将明月遮住,才振翅继续去捕猎。
夜还很漫长。
*
暴雨过后,第二天的天空尤为的明净,红日把街道上的积水蒸发干净,被冲刷过后的青石街道获得一场新生。
明天单越这一行要启程离开北亚港湾,今天云青的饭馆就关门了。
停业。
邱盘今天例行起了个早,跟国字脸他们一同完成一套晨练后,结伴去吃早餐。
邱盘几人都是能到云青船上去帮忙的幸运者,这些天被云青养刁了嘴巴,现在吃着张叔做的早饭,用感觉不是很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