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掉墨那天开始,就刹不住车了。
不过云青没心思探究,他甚至顾不上洗手,“哥,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洗手台上的小黑猫忽然跳了下去,一溜烟就跑到云青身后。
“哎~哥?”云青很自然的想转身去找。
而在转身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但还来不及多想——青年的鼻梁磕在了男人的锁骨上。
云青哼地一声,疼得眼睛立马红了一圈。
“撞着了?我看看。”
单越握住云青想要捂鼻子的手,右手抬了抬面前人的下颚,让视野更明朗些。
大概是真的撞疼了,青年眼睛变得湿漉漉的,本来就润的黑眸水汪汪的,沾了泪的直长鸦羽愈发的根根分明。
“我的鼻子好像歪了。”云青瓷声瓷气地说,说话时也不敢眨眼睛,生怕把生理泪水挤出来。
单越失笑,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梁,慢慢地按摩,“没有歪。”
“真没有吗?可我感觉还是疼。”云青可怜巴巴的。
单越笑了下,“冒冒失失的。”
单越比云青高,抬眸时目光能轻松越过青年的发顶。而这一看,温文尔雅的男人稍怔,然后缓缓眯起了眼睛。
只见面前洗手台前的镜子里,两道身影几乎以重叠的方式出现在其中。
高壮的男人皮肤颜色要深些,而只映出一个瘦削背影的青年发色微浅,颈脖处露出来的肌肤十分白腻,像刚出锅的小奶糕,看着异常有食欲,很适合在上面留下印记。
男人一手轻松握住青年清瘦的手腕,像是抓住了一只调皮的白雀。
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卷发的青年这时侧了侧头,镜子里映出小半张精致的脸,眼尾处带了点绯红。
既是惊心动魄的艳丽,也是干干净净的纯。
“越哥?”云青抽了抽手腕,想自己揉揉。
单越松了手,“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说起这个,云青立马点头,“对对对,这里不适合我,我想……回去原来的地方。”
去一个能自由自在卖海货的地方,或者干脆回荒岛也行。
反应就是别待在这里。
“哥,你是不是有办法啊?”云青眼睛亮了。
男人眸子微挑,“一会儿越哥,一会儿哥,改明儿我都不用听你后面的话了,只在前面开个头,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云青眼神飘了飘,“嗳~哥,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跟我计较成么?大不了……大不了我改天给你做一桌子全鱼宴!”
猫咪应该都喜欢吃鱼吧,云青打算贿赂一下单越。
“哦?只有一桌子吗?”单越笑道。
云青瞪着眼睛看他,“一桌挺多的,越哥你想要几桌?该不会是想狮子大张口吧?”
单越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狮子确实应该大张嘴。”
云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好了言归正传,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但得等一等。”单越看着面前人柔软的卷发,从心地伸手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