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高兴？”朱春杭回去以后，就看到花月容坐在院子里在哼歌。

在花月容身边坐下，仗着自己个头高，把人揽入怀里：“从灵玄宫出来的，都是能歌善舞的吗？”

“修炼的道法，偏阴柔些。”自然而然地靠在朱春杭的怀里，花月容闭目养神。“我给你做了一首曲子，回头弹给你听。”

“古琴？”朱春杭赶紧摇头，“我听不懂的，只能听摇滚呀、流行音乐之类的。古琴太高雅了，我没有那种细胞。”

“春杭，原来你不喜欢我给你做的曲子。”花月夜不由地低下头，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姑娘。“算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给你画一幅画吧？”

“容容，其实不一定非要琴棋书画。”朱春杭毕竟是个现代人，他拉住花月容的手。“我以前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去歌舞厅玩……”

“是青楼吗？”花月容眼底闪过一丝委屈，不由地攥紧了体恤衫的下摆。

“别误会……那时候我蠢，不爱学习，可是我是完璧之身。”朱春杭赶紧伸手发誓。

不过他不会标准动作，乍一看像在做OK姿势：“我发誓，我只喝酒了，没碰那些妞。以后我只和容容好，只哄容容高兴。如果食言，就是小狗，就是毛驴！”

忍不住笑出来，花月容歪头看着朱春杭，没有说话。

“容容你怎么了？”朱春杭以为这是花月容生气的前奏，赶紧把人搂紧。“你别不信我呀，我是雏的其实……”

“知道了。”花月容靠上朱春杭的肩膀，“傻子。”

突然一道鬼影闪过，花月容立刻从朱春杭的怀里跳出来，握紧魔剑：“何物作祟？再不报上名号，杀无赦！”

立刻飞跃在半空，花月容和那道鬼影打了五个回合，突然一刀噼过去，眼看就要砍到他的肩膀。

“容容！”朱春杭被吓到了，赶紧拿武器。

倒腾了半天，正举着菜刀过去，那道鬼影却丢了武器，被花月容制住：“别打了，不好玩。”

“次旺？”庄贤披衣赶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在外面，寻找线索的次旺回来了，赶紧拉住花月容。“停下！是自己人！”

“哥！”次旺把一个盒子扔过去，“我在附近找到了绘制唐卡的颜料。”

这里并没有少数民族，却突然出现大量专门绘制唐卡的颜料，以及大量少女人皮，庄贤实在想不明白：“难道这些东西，和无头鬼有关？”

“被啃食的只有男人，女人则被另外一种鬼，剥走了整张人皮。”次旺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如实汇报给庄贤。“剥皮、放血，是旧西羌时期的残酷祭祀礼仪，我阿佳啦经历过那种酷刑。”

就在庄贤思考被放出来的鬼怪，以及再次丢失的松江次仁之间的联系时，次旺拿出珍藏在内侧衣兜的嘎拉瓦佛珠：“丢失的那颗嘎拉瓦也找到了。”

“那位活佛的大管家松江次仁，我怎么突然觉得，没有咱们想得那么好。”庄贤盯着嘎拉瓦佛珠出神，“毕竟他是摄政活佛的管家，凭借管家身份，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政教实权。”

“用活人祭祀，我也听过。”花月容突然开口，“灵玄宫曾经举办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一般会挑选纯真少女，作为祭品。”

“至于少女的食物……”花月容顿了顿，“就是年轻力壮的男子。”

“是不是要把男人的头颅斩去，等祭祀的时候，拿少女的鲜血、人皮和男人的头颅在一起，作为祭品？”次旺睁大眼睛，“西羌没有用人头祭祀的习俗……”

“祭祀的过程是保密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别人闲谈……”花月容闭眼，“那个时候我还小，是帮师兄们洗衣服，没有洗干净，罚我去幽思殿……”

幽思殿，听起来像个环境优雅的地方，其实就是灵玄宫处罚弟子以及仆人的地方。作为邪教，灵玄宫处罚人的方法，无疑都是残忍的，花月容是去承受针刑。

在去受罚的路上，花月容看到了几个面容枯藁的女子，他以为是鬼，还受到过惊吓。和她们擦肩而过，他留意到女子的手腕是包着纱布的，能够看到殷殷血迹。

受罚以后，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只是听说那几个女子都死了，还有负责照顾受罚弟子的哑奴，也死了。

想法子打听以后，他才知道，那些可怜的人，都是被宫主拿去祭祀女神了。灵玄宫弟子是不允许打探宫主的事情的，花月容只能听到这点消息。

“容容，你脸色不太好。”朱春杭突然拉住花月容的手，“是不是有不愉快的经历？”

“没事。”花月容笑笑，不想叫这个比自己小太多的人，还得为自己担心。“我从小在灵玄宫长大，遇到残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