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将军摸了摸鼻子,乖乖坐下来,不服说了句:“我又没说会弄死他。”
金湍道:“现在他们是战败,如若我们此时再出手打一个来使,岂不是恃强凌弱的国家。”
他们要的是没有人能说一句,而不是被天下人说商国小气,容不得战败国家。
西重国首都中庆候府内,深夜时分,鲁明望着进来的中庆候,轻声道:“外祖父怎么过来了?”
中庆候坐在他的床边,望着他脸色不错,心里总算是好受些:“病情越发严重,不止士兵,外面许多百姓也染上病。”
鲁明轻叹一声,道:“父王那边如何?”
自从他被救回来后,父王竟然没有派一人过来看望下自已。
鲁明说不寒心,他自已都不相信。
中庆候冷哼,道:“能如何?这边也骂,那边也怪,就是自已没错。派了多曼过去,还是我推荐的。”
如若不是看如此多的百姓染病,他理都不想理。
鲁明深知他的难处,愧疚道:“为我的事,外祖父这些年劳累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握着他的手,中庆候意味深长的道:“你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骨血,又是国家的王子,不为你,我为谁。你记住一件事情,世子并不厌恶你的事情你父王定然是猜到了。如若他让你过去请,那你就说不舒服,无法再劳累。”
鲁明摇摇头,道:“以父王的个性,他定然早就怀疑齐贵妃,只是无法离开她罢了。”
有时候人越老,心就越弱正是如此。
明知道加达所做皆是出自齐贵妃之手,仍视而不见。
中庆候捋着胡子轻笑,道:“明儿,我今天得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你可知是什么?”
“外祖父请讲。”能让外祖父如此表情的,定然是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中庆候微笑,道:“我暗中救得一个宫女,是齐贵妃身边侍候的,你知道为什么齐贵妃要杀她吗?”
鲁明想了想,道:“定然是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中庆候点头,微笑道:“确实是,那个宫女告诉我,巴哈尔是被齐贵妃给害死的。”
什么?鲁明讶然,惊唿出声:“怎么可能?”
那可是她自已的亲儿子,她视若珍宝,怎么可能会杀他?
中庆候道:“她原本只是想给巴哈尔下点药,然后再说是你和世子联手想杀巴哈尔。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被人换成了毒药。”
“是谁?”
齐贵妃在宫中只手遮天,不知害死多少人。
中庆候道:“两年前席大人的女儿莲妃怀上孩子,正是齐贵妃让人下药弄掉的。流掉孩子后,莲妃再也不能有孕,她无意中知道这件事情,就暗中将药换掉。”
鲁明冷哼,道:“当真是报应不爽!”
之前她害别人的孩子,现在轮到别人下手,齐贵妃一定痛彻心扉吧。
是她自已害死自已的孩子,这样的痛,怪不得她如此疯狂,让加达羞辱欧阳夏。
但那又怎么样?
她身后的背景薄弱,没有了巴哈尔这个父王最爱的儿子在,一切都是枉然。
至于那个小儿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中庆候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好腿,然后站起来。只要你能站,外祖父就能立刻让你当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