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轻笑,温和道:“我乃是大夫,治病救人乃是本份。”
“不。”塔扎尔眸露动容望向他,道:“我以前见过一个和我夫人同样病症的人,倒下就再没有醒过来。所以当时我十分害怕,以为和夫人就这样天人永隔。”
如若不是他们运气好遇上世子,他的妻子此时早就不在人世。
这样的大恩大德,他当真无以为报。
欧阳夏道:“她只是暂时性休克,只要抢救得当自然不会有事。”
塔扎尔作揖,笑容满面的道:“我没什么感谢的,擅长作画,有些小技术,为了感谢世子,不知可否让我给你们二位画一幅画像,以表谢意。”
他知道欧阳夏和司夜凛是恋人,要画自然画他们二人。
欧阳夏和司夜凛相视一眼,笑道:“可以啊!”
他正想找他作画,这塔扎尔说出来他就省了不少的功夫。
塔扎尔笑道:“妻子身体不适我打算在这里呆得久些,每天我都有空,就请亲王和世子挤出些空隙来。想要画到最美,那就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司夜凛清冷的道:“刚好十天后下午有空,阿夏明天不是要义诊吗?”
“嗯,那就订在那天下午吧。”
开始义诊后他很忙碌,到时候真腾不出时间来。
搭扎尔点头,笑道:“那我先回去准备画画要用的工具和颜色,定然要将二位的盛世容貌画进去。”
“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我对世子感激不尽。”
塔扎尔得到肯定的答案,开心的转身走出皇宫,那步伐都透着欢喜。
欧阳夏道:“听说他的画工十分了得,画的人跟真的似的。”
也不知跟前世的那些肖像画家有没有得一拼,如若有就好了,他就和凛一起立于画像之中。
司夜凛握上他的手,道:“我收藏有他的画作,就在书房书架上,画的是条小狗,唯妙唯肖,连毛丝都清晰可见。我平生阅画无数,从来没有见过画得如此好的画作。”
“那我回去后要好好的看看。”他知道他的书架旁有个专门放画的大瓷瓶,他倒是没有注意看。
他们没走多远,司夜凛就被皇帝给叫到御书房,欧阳夏直接被请到后宫宜妃殿中。
欧阳信英正在绣小衣服小鞋子,见到他过来忙招手:“泽儿早就回来,说你怎么还没有到。”
“姑姑。”坐在她的下首,欧阳夏笑道:“和庆国使者塔扎尔聊了会天。”
欧阳信英笑容满面的道:“听说他擅长丹青,画得极好。”
“正是,我打算让他给我和凛画一幅,姑姑可要?”
“我就不了。”欧阳信英摇摇头,笑道:“我怀有孩子不能久坐,还是不凑热闹了。如若可以,给阿泽画一幅。”
欧阳夏点头,道:“他的妻子生病住院,短时间暂时不会离开商国。”
使者来访一般都是十天左右离开,塔扎尔妻子身体虚弱,一个月内都要留在京城小心将养着。
欧阳信英笑道:“那就好,你也是,忙着忙着,也要教教阿泽才是。他现在课业开始安排上,我都怕他吃不消。”
风闻道长已批过儿子的八字,她更是心疼,比起皇位,她更希望儿子一生清闲无忧。
皇帝看着风光,无非只是个被困于皇椅内的平凡人罢了。
欧阳夏懂他的意思,道:“姑姑放心,他这么聪明定然可以,只是课余间还是要多给他一些自由的空间,不要把孩子逼成一个无情无心的皇子。姑姑有空的话可以多陪陪他,感情的充实比权力更能让人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