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上前帮他穿衣,道:“爷别急,说好像是风寒,挺严重的,亲王不肯看御医,凌山没办法只得来请您。”
“知道了,把我那件姑姑绣的厚披风拿来。”
他家姑姑现在有空就开始给他们哥姐几个绣衣服,特别是他未出生的妹妹,自从知道风闻道长断言是个女娃娃后,那他姑姑可劲的绣,鞋子,帽子,衣服,披肩,连脚环都编上金花,那叫一个富贵。
江笑为他披紧,拿好剑,与他走出屋子。
凌山早就备好马车,欧阳夏坐稳后,马车缓缓而行。
御书房内明亮如昼,司夜凛坐在桌子后批着奏折,表情专注严肃,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凌水立于他的身侧侍候,脸上满是担忧。
外面的御医着急走来走去,见到欧阳夏过来,当真是如见救星般。
“世子,您可过来了?”
“他呢?”
欧阳夏立于廊下,将披风脱下来给江笑。
御医皱眉道:“亲王正在里面,发着低烧,可他说还有一点事情处理,让我等下。可我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他还没忙完。凌侍卫他们也劝不动,我们就想着亲王和您交好,也许您能劝劝。”
欧阳夏点点头,望向他道:“我来给他看病就好,等下我开药方再递给你们太医院。”
御医松了口气,作揖:“那就麻烦世子了。”
欧阳夏点头,推门进去,寒风随着他的动作袭向温暖的宫殿,身后的江笑迅速关上。
司夜凛听到声音抬头,当看到随意束发的欧阳夏时,眼底不觉放柔:“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谁这么拼命?”
三步两步到他身边,欧阳夏手放在他的额间,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果然,真的发烧了。
他的手温软又清凉,让司夜凛舒服得想叹气。
欧阳夏坐在他的身边,将他手上的笔和折子全部拿走,随后为他把脉。
“病成这个样子,你想死啊!”
司夜凛抚着额,道:“无妨,只是有些事没忙完。”
欧阳夏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天下少了谁都照样转,少你一个还不成了?”
伸出手将他的脸扭过来,道:“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司夜凛望着近在眼前的人,能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花香,他该是沐浴过了。
微张唇,将舌头伸出来。
欧阳夏看了看,随后转身将他推到旁边坐好,挤到他的椅子内,拿起笔就写药方。
椅子不大,二人坐下来仍难免拥挤,特别是欧阳夏写字喜欢摊开手肘,为了他舒服,司夜凛只能微微侧过身子。
却不知这样的动作看在别人眼中,仿佛欧阳夏坐在他的怀中写字般,亲昵暧昧。
欧阳夏心里又何其平静,身边那人独属的清香将他紧紧包围住,他要用克制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写好后,他将药方递给江笑,让他亲自去捉药。
“起来。”将他拉起来,欧阳夏来到屏风后的榻边将他按躺下,接过旁边的被子捂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