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夜凛竟然一点也不怀疑他能猜得到皇帝的病情,心中更是担忧。
但是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不能说出来招心。
欧阳苑举起杯子,笑望向司夜凛:“今天多谢亲王来参加小儿的及冠礼。”
“我和他,不必客气!”
敬亲王十分赏脸,举起酒杯与他碰杯。
旁边的司明聪见到敬亲王竟然如此给唐国公面子,更加庆幸将妻子接回家,没有和唐国公府为敌。
这个宴一直到下午,宾客尽欢才开席。
下午无事,欧阳夏就想着出去逛逛,竟然发现司夜凛在外面等他。
捉紧披风,欧阳夏笑道:“凛哥哥,要不要走走?”
司夜凛望着今天帅气十足的他,道:“今天有半天的空。”
欧阳夏轻笑,道:“那就走吧。”
二人相携走入街道,街上人来人往,身边又有侍从,自然不敢走近。
寒风凛冽,街上都是大人,小孩倒是极少,街上都是热食。
司夜凛道:“皇兄的头疼病时好时坏,我十分担心。”
他是皇兄从小到大,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见过,是皇兄亲手带大,他如父,如兄,给了他皇室中仅有的一点亲情。
说真的,他不想看到他死,真的不想!
欧阳夏拢了拢披风,道:“洛神医的针术我见过,确实神奇,不过也只是能克制而已。”
“当真没有其他法子吗?”司夜凛望着眼前的人,语气有三分柔软。
欧阳夏轻唿一声,道:“我这几天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就是在脑后肿瘤的地方开个小洞,如若能弄出来就弄,弄不出来的话。。。”
“如何?”
欧阳夏耸耸肩,道:“你们不是每个皇帝都准备华丽的棺材吗?可以准备了。”
不是他咒皇帝,实在是他的病情,就是个要命的。
那洛神医确实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可在这样的病眼前,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你如此自信,洛神医治不好皇兄?”
他越是保证,司夜凛就越心里没底。
欧阳夏歪头,笑道:“自然,司夜凛,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万家灯火下,他唤了他的全名,语气却夹着千思万缕的无奈。
司夜凛望着他清澈的眼神,缓缓道:“自然不相信,人只一辈子。”
“可我相信。”昂头,望着远方的落日,欧阳夏嘴角的笑容夹了苦涩:“我相信,人有来生。”
因为他亲身以历过,所以他不得不相信。
还有什么是事实更能让人无法反驳。
司夜凛望着眼前的欧阳夏,不知为何,有种他很飘渺的错觉,仿佛风一吹他就会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