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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敛水也没去过皇都,也不知道该有那些路,只是凭着直觉,依着问来的方向,执拗的走着,只期望着会到吧。

一个人迷路了,会发生什么惨剧呢?一个人迷路在荒郊野岭外,又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敛水不知道,所以敛水有些迷茫的在丛林里晃荡,真是……伤脑筋啊,找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呢?敛水拍了拍身下的马,跳了下去,站在土地上。

附近有水声,离得不远。敛水走了过去,那是一条小溪流,虽小,但却流的叮咚叮咚的,像是一位在愉快玩耍且还保留着童真的少年。

“早安,小少年!”敛水打了个响指,状似自言自语的说。溪流似乎变得大了些,流的更欢了。这时,上游飘来一抹绿意,那是一张绿油油的叶子。“告诉我,帝都该怎么走。”敛水掬起一捧水,水流顺着指缝的往下流。敛水笑了笑,走了。

她果真没有走错路,不多时,敛水就从一条小路里钻了出来,片叶不沾身的站在了帝都的门口。门口有些拥堵,天色也已近黄昏了。敛水悠哉悠哉的站在队伍的末端,慢慢的往前移。敛水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匹马被留在了刚刚的丛林。

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敛水很有耐心的等着,帝都的城门有两个,一个门庭若市,一个车马稀少,敛水也不会为了这一点点的时间去强行通过那个人少的城门,反正不过是等上一等。

终于,在天色完全黑掉的时候,敛水进了帝都,灯火已经被点亮了,人来人往的,热闹异常。这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临江县可以比拟的热闹,但敛水却不喜欢这般,她生性喜静,如若不是那个男人,怕是这近百年都不会出临江县了,闲时捕鱼累时望天,生活勉强过得,不忙,也不富裕,但却是敛水想要的生活。如果偏要用一个词形容敛水想要的生活,那便是——偏安一隅了。

尚府不难找,毕竟靠近皇宫的地方自然不会遮遮掩掩,必定是灯火通明的,敛水寻着充足的光,一个又一个牌匾看去,沿途记下了两个牌匾。似是故人来,是否有人迎?敛水想着,嘴角却是翘起的,答案,何必去探究呢?大大的“尚府”二字出现在眼前,敛水上前扣门。

门开了,是一个老人开的门,风霜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不轻的痕迹。老人很有礼节的询问敛水敲门的理由。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敛水此刻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的教训一下,却也不得不挂着假笑应付那老人。

“你好,我是敛水,想寻一下尚唯,应是尚家的公子吧。”陈述句,敛水自是肯定这个答案的。按理来说,敛水应是需要谦称一声“鄙人”的,可敛水不喜欢这种态度,既然是来寻人,那又何必假惺惺的谦称,还不如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来意,其实更重要的是,敛水觉着尚府还不值得她的一句谦称,别扭的骄傲。

那老人显然是见过很多人来求见尚唯的,但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拐弯抹角的似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不由得一愣。

不过老人毕竟是老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过却是对敛水产生了淡淡的警戒。一般来说,能够说话如此不客气的人,要不是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家世背景抑或是别的什么足够的保障,又怎么能够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呢?当然,不排除一些人扮大尾巴狼,可那老人看着敛水身上那股子柔和却不显得柔弱的气息,直觉的敛水不会是那般人。态度,也不禁好了许多。“老身姓景,是这尚府的管家,在这也有些年了,如若小姐不客气,到可以称老身一句景姨,不知小姐找大公子有何事?”

来意可以说出来,但私事可就没必要说的这般清楚了,敛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这老人如此简单三言两语便套出来。“私事。”话到如此,敛水自然不会再给笑脸,收敛了敛水所有的表情,声音淡漠。

那老人心下一震,说变脸就变脸且不泄露出任何的情绪,老人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得到关于敛水的任何信息了,只好据实说了,“大公子他……昨日出去了。”话说一半,神色微变,敛水不用想就知道老人是想要表达什么,只好告退。诡异的停顿啊,敛水走入拐角,隐于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九流

老人关了门,有些叹气,喃喃自语着,“唉,大公子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哟,主子也没再说什么呀,哎哟……”

那男人,怕是……敛水不再继续想,该是她的,走到天涯海角也是她的,终是要被她找到的,至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