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没下定,这事先这样吧。以后你也别往连府里去了。”
徐敬贤一愣,脸就白了:“母亲,我不在乎???”
徐夫人只觉得心中一刺,怒火直接冲上了脑门,猛一拍身边的小几指着徐敬贤的鼻子怒喝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当我一个寡妇养活你容易吗!我绝对不会看着我儿子让那种女人坏了名声!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你现在就给我到庄子上去!没我的话不许回来!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徐家!”
徐敬贤犟着不肯走,却让徐夫人叫来的四五个壮家丁捆了送到徐家最远的一个庄子上。且不说徐敬贤半路饿了两天,偷了马车的一匹马跑了回来。只道那梁金鹏被徐敬贤打断了腿,又威胁了一番,心中咬牙发誓定要找他报仇。因断腿高烧了几天,刚退下烧没多久,正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该如何找徐家那个竖子报仇,半夜里眼一黑,再醒来时,人已经不在桃花巷了。
梁金鹏第一时间就发觉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有点像是地下室,睁眼四望,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在那黑影浓稠的角落里似乎藏着一只只狰狞的妖魔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梁金鹏危到临头也不晓得要跟那路神仙祈祷了,只在心中默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许诺着要是这次能脱险,必定要寺庙给点香油钱。
别说,念了几句佛号,梁金鹏到底是勉强稳定住心神了。忽听外面有人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快醒了。”然后便是一个轻轻地脚步声从某处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房前。
梁金鹏的心里忽然随着那脚步声发毛,一种阴寒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脊背上,听到门一开,刺眼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梁金鹏一看见地下室的全貌险些惊叫出声,天啊,这四面墙上挂的刑拘,饶是梁金鹏这样的各中好手,也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
两排火光立在了门外,一位青衫楚楚的少年慢理条斯地走进了地下室,梁金鹏瞪眼看他,对方虽然年少,只是两鬓霜白,脸上更是早早有了苍老之态。梁金鹏敢肯定他没见过这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身后的两排黑衣卫士。一个个身形挺拔,只是沉默无声地站在那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气便扑面绞来,梁金鹏一眼就认出,这些人定是经常杀人的,不然也不会有那种见过血的锋刀才能有的凶戾之气。
他看着那少年动作矜持地一撩衣摆坐在了地下室唯一一把四出头的官帽椅上,黑沉内敛的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他。梁金鹏知道对方来历定然不俗,便放低了身价软和道:“这位兄台是否抓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连嵇远捧着别人端过来茶杯,掀开了茶盖漫不经地用一种轻飘飘全然不在意的调子道:“小生姓连,字嵇远。”
第三十九章 要臭大家一起臭
梁鑫鹏看着那少年用一种轻飘飘且全不在意的调子道:“小生姓连,字嵇远。”
咚~~~一声。
连嵇远三字彷佛洪钟一样,猛地撞进了梁鑫鹏的脑门里,留下一阵阵令人发懵的余震。他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连???连???嵇远?!”
连嵇远似乎轻点了一下下巴,没什么诚意道:“正是小生。”
梁鑫鹏发懵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踢着铁板了,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刑具,他隐约有一种‘自己别想活着出去’的预感,顿时两股颤颤???
连嵇远一挑眉,因为他闻到了弥漫在空间腥酸味,待瞟了一眼梁鑫鹏的双腿间后便了然了。
“连少爷,令妹的事是孙家主使的。”梁鑫鹏勉强咽下不安,说了句整话。
连嵇远点点头,用这种下流计策就想拌住他?未免太小瞧了他。悠闲地掀开了茶盖,黑沉的双眸将绿波底处层层叠叠的茶叶看得一清二楚。
梁鑫鹏见他没表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因为没人告诉他,连少爷竟然这样的惹不起。
原本只当是白馒头,那里想到竟然是块硬石头!
梁鑫鹏看了一眼对方身后站着的两排黑衣卫士,隐约感觉孙家跟连少爷之间,恐怕有更深的纠葛。那种纠葛是他这样的小人物碰触不到,也不能碰的。
“那???”梁鑫鹏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字,连嵇远不置可否,脸上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