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熟悉的参拜之后,君迁尧在时宴的授意下开了口。“皇上,臣有本要奏。”
“国师有何要奏?”时宴看向君迁尧,看似对他即将所说的话,完全不知情。
“前些日子,胥王因遇刺不得不留在皇城中修养,所以推迟了前往封地的时间。而如今,胥王身体已然大好,臣以为,胥王应当立刻启程前往封地,以免招人口舌。”
时宴闻言,并没有立刻把矛头转向时胥,而是故意将问题抛给了在座的大臣。“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国师言之有理。”这些大臣都是人精,时宴提及这事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因此自然便顺着君迁尧的话说了下去。
娄钰粗看了一下,表示赞同的人十之八九,只剩下极少数没有点头,很显然,那些人就是时胥的手下了。
时胥的狼子野心,娄钰多少了解了一些。
所以,在大臣们纷纷表态之后,他便结过话来道:“本王也认为国师言之有理。”
虽然这一次娄钰再回来,大臣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惧怕他。可是他毕竟掌控了北月多年,大臣们仍是对他怀有敬畏之心。
所以,他这话一出,那重量就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就连开始没有表赞同的大臣们都不约你变换了表情,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反驳君迁尧的提议。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时胥离开皇城之事,几乎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
时宴这才看向下方的时胥道:“皇叔,既然诸位爱卿一致认为,你应当离开皇城,那你便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离幵皇城吧。”
其实,君迁尧一幵口。时胥就知道今天这早朝,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是,现在他的想法却与之前不同了。先前,他费尽心思留在皇城,就是不愿去那偏远之地。
而现在,上官薫儿既然与他成了亲,那么他倒可以借着离开皇城的机会,在暗中好好谋划一番。
想到这里,时胥低下头去,恭敬的答道:“臣遵旨。”
接下来,时胥又处理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便退了朝。
下朝之后,娄钰和君迁尧都没有立刻出宫,而是被时宴召集到了御书房中。
御书房的大门紧闭着,小权子带着人守在外面,别说有人想进来了,恐怕就连一只蚊子都不可能飞进去。
御书房里没有宫女和太监伺候,就只有娄钰三人。
此时,时宴坐在高位上,娄钰和君迁尧则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稍下的位置。
娄钰端了杯茶,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没等他放下茶杯,坐在他对面的君迁尧就开了口。“你们说这一次,时胥是否会心甘情愿的离开皇城?”
实在怪不得君迁尧多想,而是他并不相信时胥。毕竟上一次,他便假意被刺客行刺,留在了皇城里。谁知道这一次,他又会搞出什么么蛾子来?
“心甘情愿怕是不可能,不过就算他不愿意,这一次也必须离幵皇城。”时宴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放时胥离开皇城,已经是他的仁慈了。若是他再不肯走,那么他便只能把他的命留下来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这一次答应的十分爽快,就像是,他并非是被驱逐出去的,而是自己甘愿离幵的。”娄钰回想起时胥刚才答应的样子,分明没有半点儿为难之态,他这究竟是隐藏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再留下来。
听娄钰这么一说,时宴和君迁尧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时胥莫非又在暗中进行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君迁尧做出了猜测。
“朕已经安排好人手,一路跟着皇叔离开皇城。但凡他有什么举动,朕的人就会离开传书告知朕。”时宴并不放心时胥,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无论时胥有什么目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时宴这么一说,娄钰和君迁尧才多少放心下来。
就在这时,时宴看了眼君迁尧道:“明日,朕就要与先生一同离开皇城前往苗疆。宫里的事,便要交给国师去周旋了。”
一听时宴这话,君迁尧就笑不出来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娄钰失踪,君迁尧根本不会做回什么国师的位置。而现在,时宴竟然想让他留下来与那帮大臣周旋,他的内心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