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一就站在门口,视线不时瞟向时宴,似乎在奇怪时宴又做了什么惹恼了他家主子。
“是,属下这就去告知胥王。”影一应承着,便要转身离开。
可是不等他转身,时胥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院外响了起来。“本王不请自入,阿钰应该不会怪罪本王吧?”
时胥说完这话,才发现时宴也在场,他面露意外之色,道:“宴儿这是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时胥这话,娄钰没法儿回答。他总不能告诉时胥,时宴撞见他打手枪,还帮他撸了一发吧?
“本王只是觉得,太子近来太过得意忘形了,所以才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娄钰斜睥了时宴一眼,哼着声道。
时宴自然知道娄钰所指的是什么,他放低了姿态道:“摄政王教训的极是。”
“本王让你说话了吗?”娄钰瞪了时宴一眼反问道。
“孤知错了。”时宴虽然嘴里说着知错的话,可是从他的脸上,娄钰看不出半分认错的态度。
这下子,娄钰更气了。
这个小狼崽子,分明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杀他,才敢如此的嚣张。
想到这里,娄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上次怎么就喝醉酒把时宴给上了呢?
要是没这一出,他一定好好的教训这个小狼崽子,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将复杂的心思掩藏起来。娄钰一甩衣袖,对时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本王滚回去思过。”
“孤遵命。”时宴又向娄钰行了一礼,才异常艰难的站起身。跪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双腿早就麻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
时宴离开之后,娄钰才收回视线,他用手肘用力的一顶时胥,开始了秋后算账。“本王陪着你逛花楼,你就把本王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走了?”
时胥没有防备,被娄钰顶了个正着。他哎哟一声,后退了两步才道:“昨晚实在是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什么要事你说出来听听?”娄钰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东陵国和南景国的使者昨夜到了皇城,你喝醉了,我便只能自己去迎接。”时胥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老实说,他也没有想到两国的使者会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明明,昨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他却因此而错过了。
东陵国和南景国的使者要来,娄钰是知道的。因为原文里就有这么一段,在原主寿辰之际,两国同时派了使者前来祝贺。
只是,这两国使者来的时间会如此一致,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娄钰寿辰这天,很快就到了。
作为当朝摄政王,娄钰的寿辰对整个北月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而今年,因为有使臣的来到,娄钰的寿宴也更加热闹起来。
作为这次的寿星,娄钰今天穿得十分喜庆。他换下了平日里的玄色蟒袍,换上了一套红色的长衫。他本就比一般人白皙,这身红色的衣裳,将他的五官衬托得更加艳丽。
寿宴在明德殿里举行。傍晚十分,娄钰便领着影一影二从摄政王府来到皇宫。马车一路停在明德殿前,娄钰才在影一的帮助下,从马车上下来。
在明德殿门口站定,娄钰还未抬步进去,便有宫人通传道:“摄政王到。”
中气十足的四个字,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明德殿。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原本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的大臣,也纷纷让到一边,为娄钰让开一条路来。
接着,众人便齐刷刷的跪下了一地。“参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