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本相让开,本相今天一定要见到摄政王。”伴随着这声音,娄钰的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

接着,几道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薛齐。他后面还跟着两人,一人是管家,而另一人则是影二。

在闯进娄钰的房间之前,薛齐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娄钰愤怒的准备。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进门之后,他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火红的地毯上,衣衫丢了一地。而正对着门的大床上,坐着两个人。两人的里衣皆是凌乱不堪,而露在里衣之外的肌肤,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令人想不浮想联翩都不行。

薛齐看傻了眼,一时竟忘记了动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娄钰,他一拍床板,怒道:“薛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本王的房间。”

娄钰的喝声让薛齐回过神来,他连忙倾身跪了下来,冲娄钰磕了个头道:“请摄政王恕罪,下官不过是一时心急才……”

“还不给本王滚出去。”娄钰哪里想听薛齐逼逼,当即指向门口,示意他快滚。

虽然宫里早就有传闻,娄钰将时宴当做脔宠。可毕竟这都是传闻,而现在薛齐真正的看到这一幕了,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娄钰会同意让时宴来查他了。

“哈哈哈哈,下官还道王爷为何突然站在太子那边,原来太子竟是用了这种手段。”薛齐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勇气,突然大笑着讽刺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齐轻蔑的目光让时宴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咬着牙问。

“什么意思?下官的意思太子难道还不明白?那下官就说得再清楚一些,太子不过就是个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货色。”薛齐故意把“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货色”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时宴脸色铁青,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娄钰,若不是他,他又怎么会被人折辱至此?

今日的羞辱,他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向他讨回来。

薛齐的话越说越难听,别说是时宴,连都娄钰忍不住了,他当即对影二吩咐道:“影二,把他给本王拖出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是王爷。”影二见自家主子动了怒,哪里还敢怠慢,向管家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强硬将薛齐向外拖去。

薛齐的挣扎还在继续,只可惜他哪里是影二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影二制服了。

薛齐被带下去之后,房间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本来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被薛齐闹了这么一出,娄钰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还是时宴默默地下了床,他拾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没有回头的对娄钰道:“如果摄政王没有别的事,孤就先告退了。”

娄钰还想挽留一下,可是当他触及到时宴那决绝的眼神时,挽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得摆摆手,示意时宴退下。

时宴又躬身行了一礼,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娄钰的房间。

离开摄政王府,时宴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寝宫赶。

随行的下人们见自家主子脸色不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主儿。

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宫里,一进门,时宴便问迎上来的宫人。“云清可还在?”

“回太子殿下,慕大人已经在书房忙了一夜了,至今还未离开。”那宫人冲时宴行了一礼,才老老实实的回答。

时宴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调转方向,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如同宫人所说的一样,时宴一推开书房的门,便见慕云清还坐在他离开之前所坐的位置,在他面前的书案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叠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