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让手下的人把议会的光屏对接到了整个七十九洲的公共信号网上。
一般议会有重大事情要宣布,都会在会议厅公开直播,让整个帝国的公民都能通过网络直接看到。
但有没有人想过,直播出去的永远都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至于他们不想让你看到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
此刻帝都中心的商厦光屏上播放的广告突然变成一片黑屏,接着信号切换到议会厅的内部。
听着屏幕里发出的尖叫声,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张大嘴巴驻足下来,一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快要盖过头顶的汽笛。
“这是王宫的议会厅吧?”
“可这些人怎么都被绑起来了?”
“这不是什么综艺节目吧……”
“这可是议会厅,谁敢在王宫拍综艺节目!”
直到画面被切换到被绑在旗杆上的龙皇,所有人才猛然惊觉,这是王宫被包围了!
而且包围王宫的人还是军部的将军席寒!
这是要发动兵变了么?!
一时间,吓得纷纷提着东西往家里逃窜。
而同一时间,在天上的悬浮车内可视屏也都被切换成了议会厅的直播现场,还有所有人的通讯器,光脑,一切通讯设备,只要开机,直播界面就回立刻弹射出来。
之前入侵司法部信心安全中心的主脑,他们直接把新研制出的信息病毒投放进去,控制整个七十九洲的信息系统,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真相。
*
坐在光屏前的席寒看着龙皇,问的每一句话都冷静异常,好像当初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心情,都在此刻冷却下来。
这么多年每次他忍不住放弃时,都会回想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根鞭子一次次抽打在他身上,迫使他不得不顶着万般阻力砥砺前行。
他在前线被流弹击中,疼得三天三夜无法入眠,脑子里想的都是有朝一日抓住江贺潮非把父母当年所受的痛苦都数倍奉还。
可是当这一天真来到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像是把自己陈旧的伤疤再一次生生撕裂开。
这二十五年他没有一天真正放下过,打仗,训练,吃饭、入睡,学习,炎炎夏日也好,凛冽寒冬也罢,他的喉咙里始终都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他知道只要没把江贺潮像死鱼一样捏在手里,这口气就永远吐不出来。
席寒看着他:“如果不是江既遥监·禁你这么久,你或许能给他提供些线索。那些人怎么死的你应该都记得吧?”
看江贺潮紧咬下唇,面如死灰的模样,席寒一个个帮他回忆起来。
“第一个,你的忠实狗腿子。把我父亲打伤后捆在田地里的木桩上,让乌鸦去吃他身上的腐肉,还在他伤口里插稻草。他不是觉得当稻草人挺好玩的么,我就让他也感受一下当稻草人的感觉。
第二个,你的表兄,跟你真是一丘之貉。我二哥当年只有七岁,被他按在便池里活活溺死,本来我不想让他那么痛快的,可我二哥生性温和纯良,看不了血腥的东西,我怕吓到他,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正这种人注定下地狱。
第三个,这个你应该很熟吧?”
席寒看向江贺潮,冷嗤一声:“你的老相好,自己玩完就赐给大臣做妻子,可真有你的。
她倒是没什么大错,只是那张嘴太贱。如果不是她向你出卖我母亲的藏身之处,她和我的两个哥哥也不会被你抓走。不是喜欢当长舌妇么,那就让她舌头一直长着。
第四个,脑子不太好使,你们让他们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走狗,连是非都不会明辨,要脑子也没用,我就直接帮他锤爆,给他省点负担。
至于第五个,我其实没杀他,他是我祖父手下的亲信,也是我母亲最相信的人,当年你抓走他的妻子,他为了保全家人不得不跟你里应外合,盗取了军部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