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破椅子,着实费屁股。
时璟在椅子上坐了五分钟,再也受不了了。
他拿着试卷起身,又抽了本练习册。
坐在了谢吟寒床边,用练习册垫着卷子放在大腿上。
不由感叹还是床垫舒服,屁股不再痛苦,做题效率更高了!
卷子很快翻了页。
这张卷子虽然前面很简单,几道压轴题还是稍微有难度的题型。
时璟做题全情投入,一下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演算纸被他写满了,待倒数第二题被算出来,他起身拿起酸奶插·进了吸管。
卫生间内,谢吟寒任水自头顶淋遍全身。
他闭着眼,想象那只U盘里,会是怎样的内容。
开学典礼的前一日,他回到班里却发现书包空了。
所有的书本都被丢进垃圾桶里,还被浇了水,樊晨在新生面前立威立到他头上,无疑是找死。
樊晨进了医院。
时建枫不问他打架缘由,只觉得他不分轻重,毕竟朽木不可雕,他连内里都烂透了。
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可时建枫甚至忘了九月份是他母亲的忌日。
谢吟寒根本不记得母亲的长相,印象里她似乎很温柔,他为母亲画了画,可那画浸了水,再也展不开了。
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他的卧室内十分安静,就好像时璟从没来过。
谢吟寒赤·裸着上身走出来,见书桌边并没有坐人,桌面上还歪歪扭扭摆了两瓶插着吸管的酸奶。
时璟正背对着他缩成一团躺在他床上,睡衣睡裤往上窜,露出一节腰,跟又细又白的小腿。
房间里没有关灯,床边还放着那张数学卷子,正反面都已经填满了,他的字迹工工整整,甚至自信的没有任何涂改痕迹。
谢吟寒看着试卷,有片刻失神,床上的时璟腾地坐起身。
见谢吟寒正垂着视线,辨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了。
“谁准你上我床的?”
时璟揉了揉眼睛,“那把椅子太硬了,而且你洗澡也太慢了,洗了一小时……”
“回去吧。”谢吟寒说,“明天别来了,我不需要谁的帮助。”
那简直不要太好!
“你期中能不能正常发挥啊?”时璟认真建议,“故意考这样的分数,最后耽误的不还是自己吗?”
就在时璟以为谢吟寒不会回话,或是讽刺他几句时。
他听见谢吟寒低低地“嗯”了声。
—
当晚时璟莫名其妙失眠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时璟没精打采地上完早课,就被姜栎拖起来参加升旗仪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