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正常的！

助手微微侧首，向费弥局长看了一眼，暗示对方并没有说谎。

费弥局长其实并没有迈卡锡知情的证据，他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看能否挖出更多的东西了。

看情况，是个硬茬子，暂时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费弥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略微向前倾，俯首冷冷看着这个即使被审迅，还冷静地散发着威压，与他相抗衡的年轻人。

“迈卡锡上尉，你还很年轻，前途无量，我看过你的履历，十分闪亮，你只要努力下去，上校是肯定没问题，一路晋升说不定还能当上将。”

“但是，你觉得，联邦有可能让一个有通敌污名的人，继续留在军队里吗？”

费弥说完这话，没有再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助手还是留了下来，给迈卡锡换了杯热的饮品，”甜的，热量很高，你从昨晚到今早都没吃东西吧。”

“好几年的枕边人，谁能提防得到呢，你就是被骗了也没办法，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疏漏的跟我们说说，我们肯定帮你打点……”

迈卡锡捧起热饮，吹了吹，慢慢地一口一口饮尽，之后挑眉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我的爱人，他真的没有可疑之处。”

助手，“……”

一连数日，迈卡锡都在与国安局的审讯纠缠，而得不到维维半点消息，他内心越来越焦急，但是也只能强另自己表现得镇定，免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局长审讯的助手打开了光脑，点击出几个帖子，上下排开，投影在迈卡锡的面前。

他问的时候，不忘紧盯着测谎仪的主机屏幕，“迈卡锡上尉，你知道姜德维教授，有多个身份的账号吗，比如这些都是水军的账号？”

迈卡锡闻言，眼带迷惑，看着眼前几个帖子上的留言框。

虽然是不同的用户名字，不同的内容，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在解释，幼年雄子通过拓展运行路径，锻炼精神力的可行性的。

这不是维维第二篇发表在《博览》上的论文吗？

他感到奇怪的是，虫族社会，一人一身份ID，与星网上使用的账号是关联的，账户名第一次使用时，倒是可以修改昵称。

只有那些做水军业务的公司，才会去偏远的小行星，大量的收购，无用的公民身份账号。

维维，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呢？

而且，要替他自己的论文站台，用他自己的账号发言，不就行了？

虽然心中生疑，但迈卡锡还是问道，“这些发言……又怎么……危害国家安全了？”

费弥的指尖，慢慢划过一个个帖子，逐一在迈卡锡面前轮番呈现。

他的语调镇定而冷漠，暗藏着在联邦内操控全局的上位者的优越感。

“云端的间谍洛迪，与我们境内的雄子接触，传播错误的精神力锻炼方法，意图危害我们联邦的雄子。”

迈卡锡突然想到，当初北一区要拘捕洛迪的密令，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你的配偶姜德维，接受了这种错误的锻炼方法，并将之写成论文，本来联邦的专家们齐心协力，已经快把这种错误的风向给控制住了，但是姜教授，竟然盗用水军的账号，为自己站台，简直错上加错！”

迈卡锡大睁着眼，一时难以相信。

他的爱人，难道是国安局嘴里，那叛国通敌的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迈卡锡：我先假装相信他，骗过他，再去找维维……

嘤嘤嘤，维维你快出来，这个憨比污蔑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