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只求这乌发丸效果同白玉膏和香体丸一样,并非服用一日两日便能见效。
可惜淑贵妃的祈祷到底只能落空了。
这药既然经了宓葳蕤的手,就别指望它能与普通的药一样,用药的淑贵妃最是清楚这其中差别。
春猎出行当日。
淑贵妃一出现,恭送帝王驾辇的众妃嫔便发现她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那一头松松绾做高簪的青丝看着便格外惹眼。
待人转过身,脸还是那张脸,气色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肌肤细腻清透,见之便觉得定然入手滑腻,说一句白玉无瑕也不为过。
新入宫的妃嫔看到,即便酸的厉害,也只能心里嘀咕一句,这有宠和无宠果然不同。反倒是进宫伺候皇上有些时日的,今日一见,不免想起曾宠冠后宫的柔妃,并非相貌相似,只是这显见与常人不同的气质。
不止妃嫔,惠仁帝看到今日的淑贵妃,眼中也划过惊艳。
他松开了原本握着安修仪的手,转而握住淑贵妃的柔夷,“清雅今日看着倒是与以往有些不同。”
“许是想到要与陛下一同出行,难免高兴,是以气色也比往常好了不少。”
就算知道淑贵妃能有这样的气色与他的关系属实不大,这话听着也是格外顺耳的。
惠仁帝心情一好,直接拉着淑贵妃上了皇辇,这样一来,停在不远处的贵妃车辇便成了摆设。
有臣子觉得惠仁帝此举有违礼数,却也只敢在背地里念叨几句。
谁也不会在皇上兴头上触霉头。
围场就在京郊。
驾车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
宓葳蕤此行代替了国师的位置,也不知礼部的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车驾的规格和窦章亲临并无区别。
起初他还担心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结果惠仁帝登上皇辇没多久,柳四喜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说这车驾是皇上亲口吩咐的。
由此,宓葳蕤心安理得地上了车驾。
不同于从白露山进宫那段路途的难熬,国师车驾的规格仅次于皇上和太子,车内脚踏软垫一应俱全,车辋也不是光秃秃的木头直接接触地面,坐在车内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如今东宫未定。
皇辇之后便是诸位皇子与国师车架。
车队出城后,宓葳蕤推开窗,安顺就坐在他右侧的车架外,可见车内应当是喻苏无意。
宓葳蕤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
他拉开车帘,让决明驾车与喻苏的马车离得近些后,迅速伸出手敲了敲掩住的车窗。
其实早在宓葳蕤掀开帘子之时,安顺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不过他只当没看到,等决明驾着马车靠过来,还有意无意地将车驾的速度与旁边保持一致。
喻苏原本正在车内发呆,听见响声还以为是随行的宫人有话要说,结果一开窗,正对上宓葳蕤的笑眼。
惊喜太大,喻苏没捏住帘子,手一松,就这么落了回去。
宓葳蕤的笑容还没彻底释放,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等喻苏手忙脚乱地将帘子重新掀开,就看到宓葳蕤面带无奈,十分委屈地对他讲:“臣就这般不招殿下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