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残留着热意的风穿过教室,翻动了不知道谁课桌上的试卷,纸张翻飞。

邬白槐在草稿纸上画了只猫送到叶天邺前面,说:“你不会骗我。”

我会去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叶天邺没有否认,他不舍得。

他拿了支铅笔,在邬白槐的猫旁边又画了一只。

它露出肚皮,一只爪子去勾它旁边的黑猫。

草稿本又回到邬白槐手里,他看着两只猫,说:“我哥跟我说了,他之前想和你一起演我。”

“!!!”原来在这里等着吗!

叶天邺不由一阵庆幸,要是他答应了……

邬白槐把叶天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给两只猫添了影子,又画上几根线条--就像现在斜斜打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一样。

画又回到了叶天邺那,他听到邬白槐说:“答应也没关系……但我很高兴你拒绝了。”

叶天邺对上邬白槐漆黑的眼眸,里面像夜空中炸开了烟火一样。

邬白槐说遇到他像遇见日出。

对他来说。

遇到邬白槐就像是撞见夏日烟火。

明明是黑而深邃的夜空,却又和炙热的烟火汇合在一起。

夜幕的冰冷就那样被燃烧殆尽。

余下的全是绚烂的青春和温柔的暖意。

“嗯。”叶天邺点头,然后在画的下面端端正正地写上日期,又写上两人的名字。

做完这些,叶天邺抬头看着邬白槐说:“你看,我们的名字是并排的。”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希望我做的你都可以提,不要随着我来。”他眼睛眨都不眨,生怕这份认真传递不到邬白槐那里去,“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事事包容我,可以对我提要求的。”

叶天邺说着突然卡顿了一下,随后脸微红道:“向上次那样把我拉走……就很好。”

这句话说完,叶天邺的认真被害羞攻占了,他不再看邬白槐,而是把话题拉回到画上,“这我拿走了,草稿本还你。”

等红晕褪去,叶天邺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

可是回过头想想,他比起之前还是进步了很多的!至少他不会脸红到爆炸,或者干脆跑掉了!

受到自我激励的叶天邺准备更积极一点。

却被邬白槐一手糊住叶天邺的脸不让他靠近,“别闹。”

叶天邺只好作罢,乖乖地坐在一边看邬白槐学习。

半小时后,邬白槐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叶天邺,笑了。

他揉了揉叶天邺的头发,“辛苦了。”

看到邬白槐笑,叶天邺哪里还可能觉得辛苦。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上学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可能是他最近确实很努力地呆在课桌前了,也可能是他毫不掩饰的喜悦实在太容易感染人,邬白槐说:“明天周六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