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拉近的距离让邬白槐有些不适应,他低头看着身侧笑得东倒西歪的人,眼尾也噙上了笑意。
他怕手里的茶会洒出来烫到叶天邺,轻轻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叶天邺笑够之后才发现自己半个人靠在邬白槐身上,坐得特别没有形象。
按理说他现在发现了就应该坐好,但是他觉得这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影响他光辉的个人形象。
所以他干脆往下一滑,枕在邬白槐的大腿上。
躺在别人的大腿上对上当事人的视线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完全仰视的角度也让他无所遁形,叶天邺的心脏越跳越凶,脑袋就要当机。
自作孽不可活。
事到如今叶天邺再跟自己说那次心动只是因为对方做了件很撩人的事……已经行不通了,那怎么也得是:对象是邬白槐。
有了特定对象的心动那还只是被撩到不好意思吗?
这个问题就算是丢给原世界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被男生追过的自己来回答,答案都是否。
叶天邺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现在不能去看邬白槐,也不能让邬白槐看他。
他要安静地当一只鸵鸟,深刻地剖析内心进行忏悔。
悄悄地松开一道指缝,叶天邺偷看了一眼邬白槐的脸。
他好像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成为一个变态了。
对方可是一个高中生!
叶天邺被这一事实鞭策着,猛地坐起来。
对,他还可以抢救一下。
然后他听到后脑勺的方向传来少年的问话:“你是退学了吗。”
叶天邺身体一僵。
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能不能再给他点时间让他细想怎么糊弄……不是,怎么温和地解释清楚。
“……祝你前程似锦。”邬白槐说。
听到邬白槐的祝福时,叶天邺内心警铃大作。
完蛋完蛋完蛋。
心脏就像假的一样,不顾主人承受能力多少一个劲地跳着。
--他被自己身体抓了个现行。
他真的喜欢上他了。
他要当一个大变态了。
不行。
只要不承认,不放任,他就还有救。
叶天邺冷静下来,没有回话。
我他妈的都20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