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在全校面前打自己的脸,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名校不经核实冤枉打击学生,无故扣第一名的分,如果被挂到网上,估计要引起不小的关注。
人群才刚一离开,闻征就被校长单独叫到了办公室,他站稳在桌边,一叠文件甩到他脸上,闻征躲避不及,被打懵了,鼻子瞬间流血,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凶相。
“我看你真是疯了!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元乐志。”男人从桌子后方绕过来,一把揪住闻征的领子,“你当时怎么说的?说他不会考多高的分数,说他什么都不会,更不会有人愿意帮他出头,现在呢?我脸都丢没了,学校的信誉要怎么办?”
学校在国内竞争很激烈,一项丑事曝光,校长很有可能会失去股东的信任,更何况学校的学生里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他未来的股东,以于家为首。
闻征一直道歉,鼻子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狼狈不堪:“叔,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次是我的疏忽。”
他态度非常诚恳,但显然光有态度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男人不依不饶,他松开闻征的领子,急得满地乱转,像只没头苍蝇:“不行,这件事情不能我一个人吃亏,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只要我能公开告诉大家是你在挑唆,校方的名誉还能有所挽回。”
他想让闻征一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
后者先是一愣,片刻便没有了唯唯诺诺,青年一根根掰开中年男人肥胖的手指,整理自己的鼻子和领子,“校长,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挑唆的?凭一张嘴吗?”
两人的交易,从来没有任何证据,不光是贿赂没有留下证据,当初闻征来求人也一样无人知晓。
他刻意叹了口气:
“闻家虽然比不上于家,但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然我搞不懂您为什么要针对表哥这样优秀的学生,但我身为他弟弟,当然也更希望能够给表哥公道。”
男人简直被闻征的嘴脸恶心到了:“你现在又不承认了?”
“我劝你还是把这个亏咽回肚子里去。”闻征目光恶狠狠的,“你觉得都推到我身上,你就能清清白白?如果于梁知道咱们联手害元乐志,谁的日子都好过不到哪去,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唯一的敌人。”
“只要把嘴闭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后者脸色彻底白了。
回教室的路上,元南楼在元乐志身后不远处,只和元乐志隔开几个人,却并没有一起走。
于梁从后面一路追上来,拖着元乐志,说有事情要和他说,脸上的表情又是十分严肃。
元乐志跟着他去。
所有人都回教室,两人往反方向走穿过人群,于梁拉着他的袖子,被很多人都看见了,人群又开始讨论起来,一字一句都被元南楼听进耳朵里:
“看起来于梁对元乐志还挺有感情的,俩人到底分手没有?”
“之前不是说于梁很讨厌元乐志,一直都是乐志不要脸地倒贴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之前一直帮元乐志说话的女生也在人群里,这时候分析的头头是道:“也许于梁后悔了。”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可是火葬场文学专家,“如果真没有感情,于梁怎么会帮乐志出头?只是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罢了。”
渣攻回头。
女生偷偷撇了一眼金发的青年,小心翼翼问起他的看法,薛云营和元乐志是朋友,也应该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人。
薛云营在人群中,笑起来温温润润的,人很随和,又不爱八卦,是很多人喜欢的对象,他道:“也是有可能的,乐志确实挺喜欢于梁。”
于是女孩越发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
“干嘛呢,你笔记都看不清了。”同桌用胳膊肘怼了元南楼一下,“想什么呢?脸色那么难看。”
元南楼的笔尖一直悬着,在纸上留下了一团墨水。
他将那一页纸撕了。
于梁在面对元乐志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板起脸。
“你也不用谢我,就当我不欠你什么了。”没等元乐志开口,他先道,“但也不要想多,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