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甩,元乐志也清醒了,看着元南楼的眼神,他伸了个懒腰:“你父母都回家了,都不愿意来陪床,所以只能我来医院,你嫌弃也没用,要不是其他人都不想管你,我也乐意在家睡觉。”
元南楼皱着眉头:“没人非让你来。”
“你们一家怎么都这么白眼狼啊。”元乐志被嫌弃了,忍不住吐槽,“就你?昨天晚上还一直拉着人家的手撒娇说怕黑,说好哥哥好哥哥不要走,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有意把话说得肉麻。
元南楼被他刺激了一下,也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他确实拉了元乐志的手,确实不让他走,只是并没有像元乐志口中那样撒娇。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了,净说些没用的话。”元乐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元南楼往里侧推,“你不睡就给我让点地方。”
后者没有拒绝。
于是两人又在同一张床上凑合了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就是出成绩的时候了,再一次从医院出发去往学校,到的时候已经七七八八来了不少人,都在操场上聚集。
元乐志从人群里看见了闻征,他正和一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丝毫没有压力,人也看见了元乐志,大老远跑过来打招呼。
“表哥,怎么来这么早。”闻征刚一过来,那群朋友也都跟过来了,四五个人打量着元乐志,闻征回头介绍,“这是我表哥,元乐志。”
朋友中间有个平头,笑了一声:“不用介绍,你表哥这么出名,我们大家都认识。”
元乐志在外头名声怎么样,人人心里都有数,他广为人知的总共有两个记忆点,一个是不学无术,一个是倒追于梁,显然都很难听。
元乐志轻挑眉头:“你认识我?”
小平头不屑:“当然。”
倒追的那个嘛。
元乐志:“我可不认识你,别来套近乎。”
“各方面都不出彩,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小平头一愣,瞬间被气到了,平常都习惯了阴阳怪气,还是第一次遇到元乐志这种不过大脑直接损人的,偏偏他说的又都是对的,他顿了一下才调整过来情绪,开始暗戳戳嘲讽:“元家的元南楼在我们中间也很有名气,都是好名声,这次考试肯定一丁点力气都没废吧?很快就是同学了,只是不知道身为他哥哥的元乐志你考试以后准备做什么去,没有书念,是准备子承父业吗?”
闻征假装不懂,大声问出口:“子承父业?表哥爸爸是做什么的?”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热闹了,于梁,薛云营几人也都在,元南楼也听着动静,但并没有出手帮忙,被这么一提,稍微了解些事情的人都开始旧事重提,和身边的人解释起闻秀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元乐志也成了被关注的对象,众人窃窃私语:
“闻秀啊,不是那个骗子吗?”
“元乐志是她的孩子,要是会投资才奇怪,是个废物挺正常的,坏心眼也像他妈。”
“一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不像母亲,说不定也像父亲一样在修车方面有所造诣呢?”
平头假装没听到议论声,做出讶然地神情,和闻征一唱一和:“不会吧,你居然都不知道吗?那个偷来的金融才女名声的闻秀,嫁的是个修车工啊!”
周围几个人立刻笑起来:“没关系啦,我们到时候会照顾你的生意的,你把洗车地址一发,我们都会去。”
元乐志从头把这几个人打量了一遍,丝毫没有受到人群非议的影响:“要比比分数吗?你们也不一定追得上修车工儿子的成绩吧?”
他轻轻一笑,尽是蔑视:“那可就太丢人了。”
四五个人中间成绩最好的就是闻征,其余几个常年在末尾,家世背景也都比不上闻家,不过闻秀死后,连闻家也没落了。
元乐志看向闻征,在人群面前一丁点脸面都不留:“占着闻秀的财产报名了那么多补习班,成绩还这么烂,我说你是个废物不过分吧?你爹闻天恩也是挺废物的,连个小偷的能力都比不过,闻秀好歹把闻家给养起来了,自从被迫转手给闻天恩,闻家都从前三名掉到外圈了,舅舅也真该努力了,不然你把舅舅也带来旁听学一学高中生是怎么投资的?”
闻征差点被这一番话气的头发立起来,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脸憋的通红:“你!”
元乐志这样一说,周围人又立刻唏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