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得美,没门!让你不爱护书本,让你看书吃臭豆腐……
池奕:……
系统:为了弥补缺憾,要不,我给宿主弄点臭豆腐?
池奕:泥奏凯!!
系统:宿主前两天捡到的那瓶真香露,涂抹在手心上就能感受到臭豆腐的味道哦。还有,这本书不能留在这个世界,宿主赶紧看,过半小时我来回收哦。
池奕:……?我大半年没看简体字了你让我半小时看完一本书?!
时间紧迫,池奕没管什么臭豆腐的事,赶紧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赶在半小时之内搜集了不少信息。
原来这场农民起义的起因不只是那个叫赵仁痕的千总。被他踩死那个姓巢的人,家里是陇州城郊的佃户,常年受苛捐杂税的压迫,早已苦不堪言。
其实苛捐杂税都是吴法搞出来的,但他们不懂,在这些佃户眼里,官府、军队和暴君都是一伙的。再加上他们总是从城里听到关于暴君如何残暴的传言——多半是忘归楼的杰作——不少佃户因此痛恨暴君。
家人被军营的将领踩死,这事是个□□。原书中死者家属纠集邻里上军营闹事,双方起了冲突,争斗中巢家多人负伤。
不久之后,陇州城郊建起了不少养鸡场,十分扰民。实则是巢家拉了不少仇恨暴君的人入伙,在一片咯咯哒的遮掩下暗中铸造兵器、操演阵列,准备造反。
几年之后,纯国攻打陇州,虽被击退,却把州内搅和得乌烟瘴气。这伙人遂揭竿而起,最终一路攻入京城,却致使天下大乱。
池奕不禁感慨,当初系统让他拯救暴君,他本来还于心有愧。可看了原书的结局,他现在觉得暴君在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经常有人无辜惨死,那也比天下大乱要好。
而这场农民起义的爆发其实是陇州积弊已久。就算现在赵仁痕已死,池奕觉得这伙人一定也能找出什么别的理由造反。
所幸还有三年时间,派人盯紧城郊的养鸡场,应该就问题不大吧?比较麻烦的是纯国,看原书里这架势,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
这遍看书,池奕记下了不少对任务有用的信息。可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却有些失落。
原本听说有原书可以看,他期待的不是什么农民起义的真相和纯国人的野心,而是有关原书主角,暴君贺戎川的更多细节。他甚至隐隐有种愿望,想从字里行间暴君的斑斑劣迹中,找寻到些许温柔的痕迹。
他失败了。无论怎么看,书里的贺戎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除了暴戾没有第二张脸,似乎和池奕认识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但他总觉得,贺戎川待他是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除了自己谁都不行这种话。可他解释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特殊。他有过一些美好却不着边际的猜测,又不敢轻易当真。
池奕闭上眼补觉,迷迷糊糊间,一边告诉自己任务重要小命重要,暴君什么的爱咋地咋地与他无关,一边不由自主把人家挂在一边的外衣扯过来抱着。
……
谷国与纯国的和谈顺利结束,在纯国营地住了数日的二人回到陇州城。城内繁华如旧,市井熙攘,似乎那场战争被堵在了城门之外。
贺戎川的陇州之行遮遮掩掩,这时战事结束,终于在众将士面前出现。他深谙人心,抚慰士卒既要给足赏赐,也不能少了体面,而后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本人到场。
池奕一直见不到他,只当他是日程太满,也没多想,就忙自己的去了。
他让人把李大婶从纯国营地救了回来,又领着官兵抄了忘归楼,其进账和吴法的贪污数额都能对上。但吴法是丞相党的人,这事又涉及许多关于暴君的流言,深究起来实在不好看。于是吴法父子只被说成是战乱中意外身亡,而吴愿也再没有什么别的身份。
池奕默默收好自己手中吴法的罪证,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些东西一定有用。然后他找到了吴愿养的那只白猫,果然长得像极了雪雪,他打算带回京城送给婉嫔,让她拿着对付吴嬷嬷去。毕竟忘归楼在京城应该还有不少残余势力需要收拾。
接着,池奕将大把时间花在那家姓巢的人身上。陇州知州告诉他,那伙人那天嚷嚷着要找赵仁痕报仇,可大家都在打仗没空搭理他们,他们便自己冲进乱军,结果却被纯国人所伤。
所幸他们跑得快,没人死在战场上。战争刚一结束,巢家几名男子便要偷着离开陇州,因为手续不全被抓了回来,知州却发现这几人曾在纯国人上次攻入陇州城时率众将其抓获。知州不好和功臣撕破脸,最后还是放走了他们。
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对那知州说:“你派人把他们抓回来吧。交战那天陛下为这伙人所伤,还没清算他们的罪名。还有,如果走的都是男子,那女子是不是都还留在陇州?你再找人把她们看管起来。”
那知州虽然不理解他为何对这伙人这么感兴趣,但如今池奕说话有分量,这点小事自然都听他的。
解决完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池奕难免想起贺溪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开始头疼,根本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他一心虚,反而表现得极其热情,主动邀请贺戎川出去玩,说是要领略陇州风物。
可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贺戎川都只会拒绝。用那淡漠无波的语气,平和却坚定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