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后再说。”
沈二目光凝滞,呆了半晌,忽的长吼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杀了你们!你们合起伙来瞒着我,就我一个人傻乎乎地为了这个家装不知道,装了十几年!”
不管不顾地撞开沈父,向村长冲了过去,看模样像真要杀了他。
村长一惊,赶忙爬起来绕了一圈跑出棚子,沈家人压制住沈二郎,连忙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再说出不得了的话。
赵大夫看着这乌糟糟的一屋子人,查看了一眼此时心胸起伏不定的沈根,刚才刺激让他清醒了一点儿,赵大夫叹了一口气:
“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把沈根抬回去!”沈父一锤定音,自己压着不断挣扎的沈二加紧往外走,徐氏还想求求大夫,但沈母狠掐了她一把,只能哭着把沈根抬起来走出了棚子。
吴氏两口子找来口袋收拾好自己儿子的尸体,远远地落在后面。
一家子行走匆匆,又暗潮涌动。
沈二突然发疯,让他们无暇找沈文宣算账。
村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能看见这么一场大戏,散了一些。
今晚还真是好一场闹剧。
天亮,县衙的官兵来了,沈文宣没想到还能看见俩熟人。
“头儿,昨天听府衙里的兄弟说这里昨天晚上突生异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您看这地都裂出了口子,这是被雷劈了吗?”
当初出城时曾和沈文宣不对付的兵卒葛离惊道。
他口中的头儿葛武成骑着马在这个岔路口转了一圈,道:“不可妄下定论。”
捕衙的动作很快,把还留在这里看热闹的村里人赶到稍远一点儿位置,封锁这片区域。
张捕头:“不是说两死一伤吗?人呢?”
“被抬回去了,两死一伤都是老沈家的人,他们住在村东,你们可以让村长带你们去找。”沈文宣负手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说道。
他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发白,说完还咳了好一会儿,要不是赵大夫进去做饭了,准给他把把脉。
“你是何人?”张捕头拧眉问道。
沈文宣慢腾腾地一拱手:“敝姓沈,名文宣,这是我家。”看上去一副病体缠身、快不行了的模样。
“你家?”张捕头看了他一眼,瞅了瞅案发现场和沈文宣家的距离,“这儿离你家这么近,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什么都没看到?”
沈文宣摇摇头,又咳了一声:“并无,近几日我身体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只听到一声巨响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捕头:“听说出事的时候是半夜,他们住在村东,为何半夜来你这村南?”
沈文宣继续摇头:“不知。”
葛武成从马上下来,张捕头俯身拱手道:“大人。”
葛武成:“张大人不必多礼,听说这里有异象,我就是来看看而已。”
说着看了一眼沈文宣,沈文宣撇开视线,当不认识他。
捕头退了几步,直起身问道:“村长呢?出来!”
“这、这呢。”村长连忙从几个汉子后面出来,他脸色惨白,此时狗腿地跑到官爷面前谄笑。
张捕头打量他一眼,派几个人跟着他去老沈家了解情况。
剩下的留在原地查找线索,但找了半天,除了那块焦土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