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强烈情绪已经将他淹没,以至于他能做出来许多平时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低下头,在路域喉结上咬了一口:“……不干点什么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域坐直了,唇角带着笑,在他耳边低低地问:

“干点什么?”

关霖的眼底已经被欲气染红,他一口咬在路域肩头,声音含混不清,却让路域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

路域呼吸一顿。

他简直要被这样的关霖折磨疯了。

怎么平时那么禁欲清冷的人……却能展现出这么撩人的模样?

让人想把他欺负得哭出来。

他将关霖抵在怀里,在浅粉色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眼眸幽深。

绯色,迷乱,浓郁的信息素裹挟着一丝栗子花香蔓延开。

起初,仿佛乐师揉筝弄弦,轻拢慢捻。演奏之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如聆仙乐。

接着又仿佛乌云密布,风云巨变。

像是船只飘摇,在深海之中遇见暴雨。

海浪一波接一波汹涌袭来,将一切都湮灭在浪潮中,仿佛要将船只整个颠覆。

筝弦断裂,破碎的琴音于夜色里氤氲开。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骤雨终于过去。

路域小心翼翼地将关霖从浴室抱回床上,又给他找了很多自己的衣服。

衣物与被子铸成的巢让关霖十分安心,再加上运动后的劳累感涌来,他几乎是立即昏睡了过去。

而路域恋恋不舍地在旁边看着他,许久,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他走到卧室的阳台,十二月的寒风冷冽,他裹紧了身上随手拿的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个方盒子。

看清那是什么后,路域愣了一下。

这件外套是他一年前的了,当时他还没戒烟。

路域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又将烟盒放了回去,重新从里面校服的兜里摸了颗薄荷糖。

关霖应该不会喜欢烟味。

“系统,”路域用犬齿咬着糖,将脑海里屏蔽了许久的系统放了出来,“我的任务是不是吹了啊。”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情甚至是轻快的,仿佛像是扔掉了一件没什么用的垃圾。

系统却是有点不知所措:【宿主,我……我好像联系不上主系统了。】

路域意外地挑了挑眉。

“所以你现在是跟你老板失联的状态?”路域来了精神,“快,骂他。”

系统:【……】

系统:【他就是个香蕉棒棒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