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也知道路域参加竞赛的事情,当时还惊叹了几句浪子回头,再加上对关霖这个好学生的信赖,立即就答应了。
关霖看了一眼日期,明天就是周六。
他必须要去看看……路域的易感期,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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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光从窗外落下,映在床上仍在熟睡的人脸上。
他的眼睫颤了颤,睁开来,是一双自带三分深情的含情目,眉眼深邃,面容俊美却有些锋利感,唇角微微下压,带着几分攻击性,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旁边一团已经被抱得皱巴巴的校服上。
他近乎是贪婪地将校服扯进怀里,鼻尖埋入其中,如同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沉迷地捕捉着上面若有若无的冷香。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起来时他才有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犬齿都露了出来,方才的疏离感顿时都烟消云散,分明就是一个看着很随和的少年。
只是校服上的气息经过一夜的肆虐与奔波,已经淡得快要消失。
意识到这一点,他逐渐有些焦躁,他把那间校服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宝,又走下床,在堆满了枕头、被子、高热量密封食物、瓶装水等等的房间里焦躁不安地打着转,他双眼逐渐泛红,连呼吸声都乱了,想要打开房间的门。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校服上的气息快要没有了,而这个地方根本没法带给他任何想要他的安全感。
就算是再多的食物、再温暖的巢穴也没有用。
他找不到真正需要的东西。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他跑着下了楼,想找到自己企图寻找的身影,并为此开始翻找每一个房间。
主卧、厨房、客房、书房……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是空荡荡的。
“人呢?”
他低声问。
无人回应。
“人呢?”
微哑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他跪倒在了客厅的地上,身体因为强烈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弓起,眼眸深处混沌,只充斥着强烈的、几乎无法诉说的绝望。
好疼。
好痛苦。
好想去死……
“少爷!”
“路域!”
管家跟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路域勉强睁开了一丝眼睫,紧接着,他的世界像是亮了起来。
“少爷,我这就给您打针!”管家忙不迭地从桌上拿出注射器,按理说路域昨晚的镇定剂剂量应该足以让他睡到今天晚上,所以他才有空去院门口给路域的同学开了门,谁想路域却是现在就醒了。
但还没等他起身,就见他家少爷直接将那个来看望自己的同学打横抱起,像是完全不疼了一般,健步如飞地冲上了二楼,像只路边抢了骨头就跑的狗子。
管家拿着注射器傻在原地。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个来探望少爷的同学,好、好像是个,alpha?
关霖也被路域这操作震惊到了,他刚刚还在因为路域跪在地上神色痛苦而担心,下一秒就见路域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亮起了光。他被抱着上楼的时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路域似乎根本没有平常的神志,一直在靠本能行事。他抱着关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顺手上了锁,仿佛觉得这里才是有安全感的地方,接着他迫不及待地将关霖推倒在一层层枕头被子围成的巢穴中,脸埋在了关霖的颈侧,近乎贪婪地嗅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雪松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