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诀自己却不以为意,没有制片人,他就自己先看着剧本。
这么大个地方,不愁找不到真正干事情的人。
然而,岑诀很快就发现,他乐观太早了。
在接下来半个月,他毙了将近五十个剧本。
他看完了天寰整个剧本库里的存货,满头问号:“就这?”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他看得上的剧本,而是他这部戏只有一千万的预算,那些玄幻奇幻科幻,还没开始就被过掉了。
现代,或者古代不包含过多需要灵异元素的本子,才是他的选择范围。
可是不包含各种元素的剧本需要在题材选择、人设、人物关系上下功夫,库里的剧本,都没能戳到岑诀的点。
既然都无法说服自己了,那这样的剧本显然也没有拍出来的必要。
岑诀与李开光大眼瞪小眼。
在制片人撂挑子之后,李开光被岑诀拉来打工。
“要不,我们自己写?”
岑诀摇头:“周期太长了。”
一个好的本子,无不是作者费尽心思写就,他们仓促写出的东西,质量不可能太高。
于是,岑诀的第一部 戏,就这样搁下了。
岑诀也不着急,事缓则圆。
万一不行,他将上辈子想拍却未拍的东西拿来用也未必不可。
就在这时候,给他递小纸条的兄弟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又重新出现了。
他的纸条从宋体五号字变成了手写,仿佛暗示着这位兄弟在不被搭理后内心的复杂情绪。
在他又一次试图投放小纸条时,猛地被按住了。
“……你是谁?”
年轻男子被抓,惊了一下,然后平心静气道:“岑先生,我只是一个受害者家属。”
“您的先生也是受害者之一。”
岑诀挑眉,让其他人松开对方。
在这时,李开光趁机拍了个照片,在天寰的员工中找到了对方的名字。
“曾可。”
是天寰的一名文员,进入公司的时间不早不晚,恰好是戚雩车祸附近。
“既然如此,”岑诀点头道,“说吧,有什么要求。”
岑诀想知道对方锲而不舍找他的原因。
为财,还是为名。
“我知道您现在正在拍电影,我希望……您能看看我妹妹的东西。”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曾可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