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可怜岑诀这个孩子,但毕竟不是对方父母,为了这孩子,她尽量拿捏着分寸。

“好啦,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李芸说,“认识到错误,要记得改变认知,对得起自己肩上的担子。”

说完,李芸拍了拍祝霜余的肩膀。

祝霜余一脸懵逼地接受完思想教育,虽然她实在没觉得有问题,但也不打算当个杠精。

只是,当她正打算同李芸表表态时,对方已经转过了头。

然后,她就看到了方才母老虎一般的李芸,正轻言细语地同岑诀说说话。

……那态度,与同她说话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诀,你回家记得好好吃饭。对了,咱们加个微信吧——你病好了我再让你孙姨找你,我们的约定没问题吧?”

在岑双峰夫妇目瞪口呆中,岑诀轻而易举地和李芸搭上了线,看样子,还要建立更长线的关系。

告别之后,屋内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只剩下岑家夫妇与岑诀留在房间。

“这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李芸?”

“你们怎么搭上她的?”

房门被关上的同时,岑氏夫妇异口同声地问道。

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俱是焦躁又好奇。

岑诀淡淡地笑道:“你们想知道啊,简单。”

“不过……爸妈,我到家这么久了,却还没领过零花钱,最近着实有些不凑手。”

说罢,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来:“如果可以的话,把买衣服的钱也报了吧?”

一句话,信息付费,打钱!

·

走出病房的时候,岑双峰只觉得大脑缺氧。

他找了个地方被妻子扶着坐下,望着眼前来去的行人,愤怒地问道:

“这小畜生,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一心想算计老子的钱!”

祝霜余嘴角抽了抽。

别看她丈夫现在这幅死不合作的样子,不久之前,刚刚还不是心甘情愿被坑去了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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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到十分钟之前。

“你说……要钱?”

岑双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在岑诀之前,岑林染是他唯一的儿子。

对于这个优秀的继承人,岑双峰不计成本地培养。自岑林染上小学之后,他就吩咐秘书每个月固定时间打款。

小学到初高中时一个月两万,到了大学,干脆就涨成了十万。

除了零花钱之外,他还专门为岑林染设立成长基金,供儿子日后创业花用。

在这样的安排下,岑林染从小没有缺过钱。

不缺钱,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向他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