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导演难,做一个文艺片导演更难,为了拉投资,他都快给投资人们跪了,就这,戏拍到一半,还要自己卖房垫资,才堪堪把戏拍出来。

幸好啊幸好。

新戏入围了银熊奖,等到时候国内院线上映,想必能回本。

他本人么,有了国际三大电影节的经历,再骗,不,再拉投资人的钱,就不用像以前那样低声下四了。

再也不用吃没钱的苦!

岑诀喉结动了动,眼睛没睁,伸手在床上摸索着手机。都怪昨晚上那些该死的狐朋狗友们灌酒,他到现在身体还不舒服。

手机呢……等等,他这是在谁床上?

岑诀从小住校,习惯睡学校的硬板床,等到了后来一个人住,也习惯了床的硬度。

但此刻身下躺的明显不一样。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大床垫里,仿佛躺在云朵间。

谁把他送酒店了?

他有住五星级酒店的钱吗?他配吗?

岑诀连忙挣扎着睁开眼,生怕睡过了退房时间得多付一天的房钱。

“艹。”

这是岑诀睁眼后的第一反应。

有钱啊!

穹顶是柏曼的吊灯,往下是一套黄花梨家具,各种叫的上名字的大牌配件。

整套房间无声地透露着“就是不差钱”这五个字。

岑诀先是拍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脑子清醒过来,然后这才摇摇晃晃起身。

他现在已经不怀疑自己被塞进哪个酒店了,他担心被狐朋狗友塞到了投资人床上!

说也奇怪,他虽然是个弯的,长的(比起明星来说)平平无奇,但就是该死的招桃花。

好几个(大于3)投资人曾经隐晦地朝他发出过邀约,被拒绝后也没有恼羞成怒地撤资。

狐朋狗友都说,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只能算是清秀,但浑身散发着诱惑人的气息。

他的朋友们该不会这么损吧……

怀着焦急又有点紧张的情绪,岑诀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视线高度不对。

岑诀身高173cm,出去都报175,但他现在估摸着,自己能有180上下。

难道喝酒还能长高不成?

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岑诀不逼逼了,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许多猜想。

他将自己挪到镜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