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 书肆老板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子兜兜转转一圈还是想推销他的话本。他开书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反正如今店里倒也没什么客人,倒不妨听听他说的故事。
作为一个阅读过无数爽文的老白读者, 以及写过数本畅销小说的兼职网文小说家,叶淮编起故事那叫一个信手拈来。而他选择在大魏扎下脚跟的第一本书就是最为经典的——废柴升级流。
虽然这个套路的小说在现代已经烂大街了,但在大魏无疑是闻所未闻的新鲜题材。
想着,叶淮微微一笑,轻启薄唇:“在那遥远的蜀山之巅,有一个门派叫做唐门。”
“唐门中一位名叫唐安的弟子。他父母双亡,自小被掌门收养。然而,或许是天生不适合习武。不论怎么努力,他的功夫永远都是弟子中最糟糕的。”
“因为是孤儿,功夫又不好,人又不会说话。唐安在门派内一直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不论是被称为门派骄傲的大师兄还是门派中负责扫洒的奴役,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某天,唐安再次被大师兄唐文成奚落欺侮。许是因为压抑太久,这一次他终于爆发了开始反击。却不曾想因此被师兄打成了重伤,经脉尽断,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听到这儿,先前还有些不以为意的书肆老板倏地站直了身体,“之后呢?”
“因为打架斗殴,师兄被罚了禁足。而唐安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他武功尽失无法继续习武,长老就将他逐出了师门。”
“没有门派庇护,又失去武功成了废人的唐安只觉得心如死灰。他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可却又无力反抗。极度的痛苦之下,他朝着悬崖一跃,自尽了。”
听闻,书肆老板,拧了拧眉刚想说话,却听眼前的俊秀少年继续道——
“唐安本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醒来后,身上不但毫发无伤,先前因为和师兄打架而断裂的经脉还全都接上了。”
听到这儿,书肆老板一改先前的不耐,神情顿时变得专注了起来。
此时,耳旁忽的传来了其他的七嘴八舌的提问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唐安怎么就没死呢?是谁把他的经脉给接上的?”
转头一看,不知何时,书肆里头的其他客人纷纷围了过来。
叶淮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娓娓道来接下去的故事。
“唐安尝试着活动身体,结果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体内竟然多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但能让他突破先前门派武学修炼的壁垒,还能让他变得无坚不摧!”
“‘这力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的身体又是谁治好的?’就当唐安正疑惑着,脑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个老者低沉的声音——是我。”
说到这儿,叶淮戛然而止。
这可把在场的听众急坏了,“到底是谁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啊?”
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大帮人,转头望向一旁早已听得如痴如醉的书肆老板,“怎么样?我这个话本老板您有兴趣买下来吗?”
“老板不感兴趣,我感兴趣!”不等老板开口,在场的其中一个群众开口道:“这位小哥要是出了话本,我第一个买!”
“对!我也买!”
更有甚者当即催促书肆老板,“老板,买下来吧!我们想要知道后续!”
吴记书肆的老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店里上一次这么多人抢着买书还是长龄先生的《月芳斋笔记》刚刚到货的时候。
这小镇里愿意花钱买经史子集的人还是少的,绝大多数的老百姓就爱听人说书,看一看这话本子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是以,他的店里话本是卖得最好的。
可是自打对面周记书肆进了一大批新鲜的话本,他这里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尽管他也很想改变这个局面,可他又不像对面的周老板有门路,能搞得来大都城还有府城里头流行的话本。说实话,因为这桩事这些日子他也是愁得很。
可眼下这位年轻人所说的故事,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凭借着做生意多年的经验,吴老板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商机。想着,他随即扬起一抹笑道:“小哥的话本自是有趣,我当然有兴趣买下了。只是这……”
就见叶淮伸出手道:“老板要是肯提供给我笔墨纸砚的话,五五分账。”
闻言,吴老板的面上有些犹豫,“五五分是不是有点……”
嫌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