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路三抱起一摞柴放到地上:“你没见他怎么训练收拾我们的,手段太狠了,半夜三更带出来,动不动就搞什么紧急特训,还柔情呢,那点柔情全放他老婆身上了。哼!”
嘴上说是不满,可眼里并没有不满的意思,反而是有点敬重。
“那你呢?你的柔情都给谁了?”
“我当然也给我老婆。”路三直接把人揽到自己身边来:“有一说一,这男人呀,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一点得分清了,就像这靖王,甭管在外面怎么折腾我们,人回了王府就一心一意疼王妃,是真男人。”
真男人这会儿还拿了把扇子过来给叶雨铭挡太阳,十分贴心了。
叶雨铭就打了一会儿瞌睡就醒了,挣开眼睛就看见韩遂手里的扇子,自己先笑了起来:“这不是我那扇子吗?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韩遂把扇子塞他手里:“现在可以用了。”
那扇子是叶雨铭大冬天的时候买的,非要耍帅玩过几次,后来太二缺就不知道扔哪儿了,没想到是韩遂给他收起来的。
“雄黄酒来了,来来,一人一小杯意思意思。”
叶雨铭看了一眼,主动说:“我肯定不喝。”
“知道你不喝。”韩遂接过他那一杯也没有喝,端手里晃悠了两下,问叶雨铭:“那个,为什么你不能喝雄黄酒?”
他问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不自在,叶雨铭起先还没察觉,结果扭脸就看见韩遂耳垂有点红,就知道这问题不简单,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故意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们蛇精喝了雄黄酒就会现原形的,我怕到时候吓着你。”
“说正经的。”韩遂捏着酒杯,语气很严肃:“那时候你喝多了,拉着我的袖子哭着跟我说不让我喂你喝雄黄酒,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会儿你的表情,很无助很孤单很、让人心疼。”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
韩遂揉揉他的头发:“因为你喝醉了,你喝醉就失忆。”
靖王殿下为此可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如醉后睡完早上起来就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常见。
“然后你就觉得我是个蛇精?”叶雨铭终于顺过来了。
“我说呢,韩遂你这联想力够厉害的呀。”叶雨铭简直哭笑不得:“你都能往这儿想,了不起了不起。”
“快说!”韩遂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其实就是那会儿你觉得我来历不明,我又不能说自己是、”叶雨铭压低了声音:“这事儿说出来就很古怪,万一把我当什么鬼上身给烧了怎么办?我就不敢说,心里面就难受就压着。”
“至于那个什么雄黄酒的事儿。”叶雨铭摊手:“我没印象呀,不知道怎么说。”
韩遂提醒:“有个蛇精被喂了雄黄酒,现了原形。”
“你说白素贞对吧!”一说这个叶雨铭可就不困了:“这是一个传说故事,特别精彩,我给你讲讲。就是说从前有条白蛇她为了报恩,然后……”
然后叶雨铭就给韩遂讲了白娘子的经典故事,讲到最后还叹气:“其实吧,这故事是听着怪美的,就是总让人有种、惆怅的感觉。”
他没说明白,韩遂却听明白了。
这所谓的惆怅的感觉,说的就是那许仙不该听从那个大和尚的话,回家给自己吃老婆下雄黄酒,让那白素贞现了原形,还把他自己给吓死了。
如果白素贞没有仙草救不活许仙这个故事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握紧了叶雨铭的手,韩遂说道:“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明白了。”
“哎,那不一样。”叶雨铭靠在韩遂的肩膀上:“不过你也很棒呀,我没有看错人。哎呦!”
“怎么了?”他一出声,韩遂就紧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让人请大夫过来。”
“不是,肚子动了。”叶雨铭表情有点呆:“不是肚子动了,孩子动了,他在我肚子里动了。”
“动了?”韩遂也很吃惊,赶紧把受放到叶雨铭的肚子上,果然感觉到里面有小人在动,好像是打拳踢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