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凉水先压压火气?”
“你确定这是喝水能解决的问题。”
韩遂的手放在叶雨铭的腰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大夫才能解决的问题!”叶雨铭拍了他的手一下:“韩遂你不要轻重不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想那些的时候吗?万一这药有什么后遗症,你就完蛋了!你需要的是赶快解药性,不能听信坊间的传闻,这东西又没个量的,你就不怕、”
“不怕。”热气哈在叶雨铭的耳垂上,韩遂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背往上滑,叶雨铭深呼一口气:“你别闹,韩遂,你知道我对你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就算真的、真的要做,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身体重要。”
“我身体很好,没有问题。”
韩遂站直了,望着叶雨铭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你愿意了?”
叶雨铭满心的烦躁,一脚踹开房门,冲着赵安就发脾气:“让你找的大夫呢?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想要你们家王爷的命!”
赵安就只是来晚了一步,就无端被骂,他身后的老大夫拎着个药箱子对王府里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都说这位叶公子十分得宠,他也算是明眼人,见过王爷对叶公子如何上心,所以这会儿见叶公子“恃宠而骄”对着王爷以及王爷忠心耿耿的属下大发脾气,他竟然觉得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都说了无碍。”
叶雨铭一点儿反驳的机会都不给韩遂,自己拿了冰水给他擦了一把脸,然后直接把韩遂按在床上,让老大夫给他把脉:“他不发烧,就是烫得很,之前在外面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不清楚多大的量,怎么样?”
老大夫都没来得及诊脉,叶雨铭已经把情况都说了一遍。
捋着胡子,瞅着一眼王爷不耐烦的眼神,老大夫慢悠悠地搭上脉:“要只是喝了点那东西,应该是不妨事的,就算不行房事,稍作平息也是无碍,王爷这脉象、王爷这脉象!”
“脉象怎么了?”叶雨铭急眼了:“你倒是说呀,脉象怎么了?!”
老大夫颤颤巍巍又请了另外一只手,闭着眼睛听了好大会儿,左手完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来来回回好几趟,真是把叶雨铭给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儿,您倒是快点说句话呀?是不是那个酒有问题?还是有人在酒里面下毒了?还是、”
“非也,这脉象大补过剩之象,气血翻涌躁动不宁,这、王爷今日可是服用了什么大补之物?”老大夫不敢看韩遂的眼睛,只管说自己的话:“王爷本就是青壮之年,年轻人本就血气方刚,平日里尚需纾·解一二,可王爷这
脉象、像是近期大补过,这是补过了头的脉象呀。”
“什么意思?你说简单点,我没听明白。”
所谓关心则乱,哪怕是老大夫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叶雨铭依旧稀里糊涂的:“什么大补,他最近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点药酒,药酒呢!赵安,药酒呢!”
叶雨铭急眼了,喊着赵安就去翻药酒,赵安哪里敢让他去碰那个大酒坛子,赶紧把坛子抱下来,叶雨铭打开坛子往里看了一眼,就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里面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就是黑乎乎的一片,抄了个茶碗倒了一碗递到老大夫跟前:“就这个东西,最近就喝了这玩意儿,其他都没有,您给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问题?”
韩遂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抬手想拉拉他,就被叶雨铭一把甩开了,注意力全在大夫的身上,根本就没空搭理韩遂。
韩遂:……这到底是关心他,还是关心大夫,还是关心那坛子酒呢?
“你别急,那酒就是平常的酒,我自己配的,全部用料都是我自己选的,不假他人手,没有问题。”
“你闭嘴!”叶雨铭瞪了他一眼:“我以为靖王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也会这么胡闹,我先不跟你说这药酒的方子你是从哪儿胡乱听过来的,韩遂,但凡这里面要是有点什么相冲相克的东西,你现在就死了!”
“公子莫急,都是一些大补之物,王爷说的不错,药酒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药酒没有问题,但老大夫脸上的神色依旧是一言难尽:“就是这、也太补了一点,若老夫没有猜错,这鹿茸鹿鞭是都用了吧?应该还有民间土方子里面的淫羊藿对不对?就只这三样就已经是大补之物,王爷应该还加了别的补精气的东西。”
“你还加了什么?”叶雨铭追问,韩遂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叶雨铭冷哼了一声,扭脸拎着个绣凳就把那酒坛子给砸了。
“哐当”一声巨响,酒坛子瞬间四分五裂,一并飞出来的还有一条已经僵死的蛇,而且因为叶雨铭砸的时候没有注意方向问题,那蛇飞溅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方向问题,蛇头就直直冲着叶雨铭飞了过来,叶雨铭当时脸色就变了,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腰就被人拦住,带他一转,堪堪躲过了飞蛇的攻击。
“我天,那是条蛇?韩遂你拿蛇泡药酒?你、你什么毛病?不对,你是有什么病吗?你脑子有病吧?”叶雨铭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坛子里面会飞出来这么长一条蛇。
再一扭脸,那蛇让韩遂给捏在手里,韩遂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蛇,那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叶雨铭一把推开韩遂:“你他·妈离我远点,鸡皮疙瘩起一身。”
“你怕它?”韩遂也是拿着蛇,还没找到地方安置,或者说,他也没想好应该怎么跟叶雨铭解释,就看见叶雨铭苍白的唇,以及刚才他脸上闪过的惊惧表情,再看看手里的蛇,叶雨铭怕的就是他手里的这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