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厉害。
“公子且慢!”
果然,李阳只是打开奏折随意扫了两眼,就赶紧叫住了叶雨铭:“这上面可是……”
叶雨铭很不耐烦:“自己不会看,长眼睛是摆设吗?”
被抢白一通的李阳也不敢顶嘴:“下官只是不确定,这上面可是靖王在蜀州时所犯下的不端之事?”看完奏折的李阳已经不自觉地换了称呼,气势上就矮了下来。
叶雨铭:“李大人,你此番到蜀州来的目的是什么?父亲难道没有给你交代交代,既然到了蜀州,就好好找找韩遂的把柄,回去参他一本,让他没有翻身的余地吗?”
李阳暗戳戳擦了一把汗。
叶相是这么交代的没错。
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太子一党最近是出尽了风头,陛下身体微恙,朝中诸事都由太子监管,那太子借此机会似乎一直在为靖王开脱,想把靖王重新调回望京,若果真让太子把靖王弄了望京,裕王就更难施展拳脚,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靖王再重新回到望京,不仅不能,最好能彻底绝了他再回望京的路!
李阳这次过来,就是带着这个任务来的。
“靖王骄奢淫逸搜刮民脂民膏,与蜀州知州多有往来,勾结地方官员大兴土木,新建的王府足足用了百万两的雪花银。”
李阳看着奏折上的一字一句,就听叶雨铭继续说道:“他结党营私这是石锤的证据,一个外派下调的王爷,在外与属地官员这般往来,你说皇上知道了,能放心他?”
一声冷笑,叶雨铭又扔出来一个重磅:“更不用说,他还勾结当地匪类,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李大人,你这伤知道是谁打的吗?就是靖王身边那个冷面的侍卫,李大人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公子是说,靖王他勾结山匪?故意谋害我?”
“不过是给你个下马威而已。”叶雨铭啧了一声:“吓唬吓唬你,免得你在蜀州多事。不过李大人你自然是非同一般,哪能轻易让他给吓唬住。”
“就是这么回事儿,奏折上的内容都是我这段时间查出来的,虽然还不足以让皇上治他的罪,但皇上看了必定龙颜大怒,想过好日子是不可能的,望京城,也不是他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叶雨铭冷着脸:“剩下的就看李大人你如何润色了,这靖王后半辈子还能不能离开王府,就看李大人你笔力如何。”
“下官还有一事不明。”李阳赶紧问:“靖王勾结山匪,那这次剿匪
行动岂不是……”
“对呀。”叶雨铭点头:“你想的没错,剿匪是不可能真的剿匪的,那不过就是韩遂的把戏罢了,他想借此机会立功,所以李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这功劳是可以有的,但必须不能是他的,明白吗?”
“明白。”李阳赶紧点头。
叶雨铭该送的东西也送到了,该打摸的消息也都有了数,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跟某个最近言行都很奇怪的靖王吃晚饭。
但他还有个高光时刻没有表演完。
叶雨铭最期待的就是这个高光,他暗戳戳地在心里面预演了好几次呢。
“李阳。”叶雨铭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叫了李阳一声,等李阳看过来的时候,他才挑了挑唇:“你今日这般态度,往后还可继续,人前不可泄露,不然我这场戏不就白演了吗?”
“明白。”李阳赶紧附和:“公子此乃是计中之计。”
“不然呢?”叶雨铭给了他一个看你还算开窍的表情:“我知道你来时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对本公子的态度也、不过这样很好,你越是这样,韩遂他才能越信任我,才会真的相信我确实与父亲生了嫌隙。”
“不过。”叶雨铭话风一转:“此事极为隐秘,除父亲知内情外,旁人一概不知,你嘴巴严一点,不要坏了本公子的大事,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听懂了。”
李阳客客气气把叶雨铭送走,然后才回去仔细分析了一下叶雨铭送来的奏折,那上面桩桩件件可罗列了不少靖王的罪名,大的有与蜀州知州结党营私大肆新建王府,小的有嚣张跋扈纵容属下当街伤人,如此种种,呈上去,那靖王能有好果子吃?
“这样说他就会信?”叶雨铭回去把今天跟李阳的会面情况一一跟韩遂交代清楚,然后还有点担心:“我是演得很好,就是万一他不信,回去找叶相问怎么办?”
“无所谓,我们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让他相信你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才假装与叶相翻脸,只要他上书弹劾我就够了。”
“那我去干什么?”感觉演技有点浪费的叶雨铭不是很高兴:“你溜我玩呢?!”
敢说是,就打断你的腿,眼神特别凶狠,非常霸气。
韩遂:“厨房新做了炸鸡,你要不要试试合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