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两个人是谁,韩遂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他听出来这里面藏着某些深意,再联想到叶雨铭怎样都不肯轻易透露的来历,他有了大概的猜测。

雄黄是蛇最怕的东西,雄黄酒也是五月五辟邪时喝的酒,有传说,蛇精喝了雄黄酒家就会现原形,毁道行,虽然不知道许仙是谁,白娘子又是谁,但听这个话里的意思,应该是那个叫许仙的人,给一个叫白娘子的蛇精喝了雄黄酒,然后……

韩遂握紧了拳头。

“不会,我不会,不管你是、你是什么,我都不会。”

像是保证,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王爷,公子的药煎好了。”

“拿进来。”韩遂吩咐一声,就看见叶雨铭苦了脸,放柔了声音:“喝了药,病才能好。”

叶雨铭看了看韩遂,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药,忽然说道:“那你亲我一下,我才喝。”

韩遂:……

所以,怪不得如此,蛇性淫,这倒是能解释得通。

柔软的唇贴上去是滚烫的温度,韩遂顺着他的心意辗转反侧,勾得叶雨铭搂紧了他的脖子,几乎要化在韩遂怀里。

“现在喝药吗?”

眼神湿漉漉的,叶雨铭的眼神有点游移,不敢去看韩遂。

“你喂我才喝。”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不是勺子的那种喂,是、那种喂,你喂了我就喝。”

这次不用强调韩遂也听明白了,端着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再度吻上了叶雨铭的唇,将药汁一点点度给他,末了还要再纠缠一番才罢休。

一碗药折腾完,叶雨铭的唇色是一片嫣红,像是吃饱喝足的小兽一样,打了个哈欠就缩回了小窝里。

而韩遂,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很久,替他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那个,拿掉,还有那个镜子,全部拿掉。”

韩遂领着赵安在府里四处巡视,看见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清理出来,这会儿正让人拿下来的是一方辟邪安宅的八卦镜。

赵安听命取下,虽然不知道王爷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多半跟叶公子有关,难道是这些东西冲撞了叶公子?

很有可能。

“客厅里那个根雕是不是桃木的?”韩遂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来:“一块儿收拾了,以后桃木不许入府。”

“是。”

“还有什么?”韩遂仔细想了一遍,然后想到了一个大物件:“门口那两个狮子,也搬走。”

“搬走?那可是……”

“让你搬走就搬走,哪那么多废话?!”

听着王爷不耐烦的语气,赵安领命,不敢再有任何疑问。

韩遂出去溜达了一圈,把府里上上下下所有驱邪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回到房间看着叶雨铭安稳的睡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手指轻轻点着叶雨铭的唇,语气半是埋怨半是宠:“我说怎么那么烦人,原来是个淫A物!”

睡梦中的叶雨铭:我怎么听见有人在骂我?

叶雨铭的高烧是喝了药稍微降回去点,到后半夜的时候就会再烧起来,而且只要温度一上来,他就开始说胡话,意识朦胧地跟韩遂各种交流。

他把韩遂当成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跟韩遂说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的孤独和害怕,说他半夜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听不见莫名其妙的声音,只有他自己时的恐慌,说他本来信科学的,可他到这儿就是很不科学的事情,科学无法解释他的存在。

一次次强调这不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语气里全是委屈,像个小朋友一样拉着韩遂的袖子撒娇。

韩遂不知道科学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件事很让叶雨铭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