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茫然,叶雨铭扫兴地摆摆手:“算了,你就是有口音。”
“什么耗子尾汁呀,我不就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就问你,韩遂他有没有偷偷来看过我?”叶雨铭很友好:“知道你不能乱说,他要来过,你就眨两下眼睛,怎么?你倒是眨眼睛呀。”
送饭的人:……
“没来过?”叶雨铭不太信:“一次也没有?不能吧?他之前不还、是不是偷偷来了你们不知道?”
送饭的人一动也不动,恨不得找两个棍儿撑着眼皮子。
叶雨铭:……
“行了,我知道他没来过,你可以眨眼睛了。”
这憋屈的感觉,真是别提多难受了。
“哐哐”踹了两脚门,发了一把小脾气。
之前在东苑里被关三天叶雨铭就已经受不了,现在可好,他耐心等着靖王脾气消,这次就算是他错了,那小惩薄戒意思意思再关三天是不是就差不多了?
更何况,今天都已经是第五天了!整整五天,叶雨铭感觉自己都快被关疯球了,就这么一堆荒草,外面两颗要枯不枯的树枝,他天天守着一个跟鬼屋差不了多少的破房子,难道还不够让韩遂消气的?
凡事都要将就个度,叶雨铭觉得差不多就行了,真不至于。
那韩遂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无辜的,明明就是知道,那又何必这么为难他,谁还没点苦衷了,人家白娘子都能有苦衷,要不是法海个老混球故意撺掇许仙给白娘子吃雄黄,白娘子能主动交代自己是条蛇?
人美心善的白素贞都不主动交代自己来历不明,凭什么他叶雨铭就要交代?难道他比白素贞还人美心善?
谢谢,这个他还真没有:)
筷子戳着面前的饭,叶雨铭就彻底没了要吃的心思,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烦躁。
“小气鬼韩遂,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我也跟你没完!”
是夜,梦中的叶雨铭还在跟韩遂较劲,朦朦胧胧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嘶吼,也不是,像是在挣扎打闹,直接把叶雨铭给吵醒了,揉着眼睛恍惚了一会儿,然后拧眉,他真的听见有动静,有人在说话,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但他能肯定就是有人在说话。
这很不对劲,这种地方,除了他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搂着被子仔细听了一阵子,叶雨铭终于确定,他没有听错,就是有人在说话。
而且,不是互相说话,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感觉,好像也是被关起来的,叶雨铭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之类的词儿,越听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叶雨铭实在是有点按耐不住,披着厚衣服跑到外面问看守他的侍卫。
“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有人在说话,你们听见了没有?这一片是不是还关着别的人?”
“没有人说话,公子你听错了,可能是风声。”
“不可能,就是有人在说话。”
叶雨铭不相信:“你们再仔细听听,不可能没听见,我都能听见,你们练武功的耳力肯定比我好,怎么会听不见,你再听。”
“对,就是现在,你没听见有人在、呜呜咽咽的,那个人嘴里一定被塞了东西。”
“公子,你听错了,确实是风声。”
“风声?”叶雨铭狐疑:“可我刚才确实听见有人说话,还说、真的是风声?”
难道是他做梦?
然而很快,叶雨铭很快叶雨铭就肯定他不是在做梦,真的有莫名其妙的说话声,呜呜咽咽听不清楚,但确实是说话的声音,没有这个意识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了这个意识之后,他发现他就对那个声音格外的敏感。
整个王府,叶雨铭都是溜达过的,当初的装修还是他一把抓,就后院这种地方只有那么两间偏僻的破房子,不用说也知道,这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冷宫了。
豪门大户人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受待见的侍妾或者犯了错的夫人之类,处理这些人最佳的手段就是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让这些人老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