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明珠是南海王进献的贡品。”韩遂举着夜明珠看了看:“也是南海国的国宝,本王说它价值连城,是因为南海王用这一对夜明珠换了十年休战,以保南海国免受战乱之苦。”
“那怎么在你手里?”
韩遂将夜明珠放到了叶雨铭随身带着的钱袋里,然后微笑:“什么时候在本王手里了?本王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夜明珠不是叶相赠予公子的陪嫁吗?”
叶雨铭:……!!!!
“韩遂!”叶雨铭要去掏口袋里面的夜明珠,却被韩遂按住了手:“给你拿着就是,怕什么?”
“我怕你坑我!而且你已经在坑我了!”
什么狗屁的陪嫁,他哪有什么陪嫁,这□□裸就是靖王的奸计,一对儿夜明珠收拾两个人,韩遂他可真不干赔本的买卖!
“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我?”叶雨铭哭丧着脸:“我以为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不坑你。”
韩遂用了叶雨铭的词语,虽然他不是很懂为什么要用坑来形容,坑蒙拐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但从叶雨铭嘴里说出来好像又不至于那么坏,而且很贴切,他也就拿来用用。
“什么意思?我快让你搞糊涂了。”叶雨铭捂着口袋里的夜明珠:“这烫手山芋不是你用来收拾那个知州还有叶相的吗?你还给我,不是坑我是什么?”
“是要收拾,但不是现在,还早。”韩遂松了手:“夜明珠是给你玩的,你不是喜欢吗?你只要不拿出去炫耀,没人知道它在你手上。”
叶雨铭眨眨眼睛,他怎么好像看见靖王耳垂有点红?这是怎么个意思?
所以,这稀世珍宝他真的可以拿来玩玩?韩遂这操作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宠?不对,有点骚呢?
莫名多了一颗夜明珠,稍稍抚慰了点叶雨铭受伤的心情,然而很快,他的心情就又不美妙了。
“什么,请王爷赏花?”叶雨铭摔了手里的茶杯:“赏什么花,你把话说明白点,赏花去春月楼赏?当本公子不知道春月楼是什么地方?!混蛋玩意儿,我就一下没注意,他就给我跑去喝花酒,当我是死的吗?!”
来回话的人战战兢兢,很想离叶雨铭远一点,但又不敢。
“春月楼前日里得了一株上好的腊梅,城里有名有姓的都去赏花了,那顾家是本地大户,特意出面宴请王爷,给王爷接风洗尘,顺带赏花。”被问话的老老实实交代得很详细。
“屁的接风洗尘!韩遂那房子都快盖好了他们才想起来接风洗尘,反射弧是不是也太长了一点!”原地转悠了几圈,叶雨铭沉不住气:“春月楼,带路。”
“哥,你去干什么?”叶雅很机灵,赶紧拉住了眼看着就要暴躁起来的叶雨铭:“王爷去喝酒赏花就去呗,你跟着去会让人家觉得那什么的,王爷面上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我会让他很好看的!”叶雨铭又想起韩遂要去拜访那个知州的时候韩遂特意让他收拾打扮的事儿。
就跟个刺一样扎在叶雨铭的心里,他现在就时常怀疑自己不是韩遂的会中意的类型,再一听韩遂去“赏花”,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谁知道那里面莺莺燕燕有没有特别好看的,万一真有个韩遂中意的类型,他岂不是白忙活这么长时间?
他不仅要去,还特意收拾了一下,必须风流倜傥地去!
春月楼今天是不接外客的,韩遂端着酒杯看着歌舞,扫了一圈,基本上本地的几个大户都来了,以姓顾的为首,态度都十分殷切,不仅请他来喝酒赏花看美人,该送的礼物也都没少。
而且都比较贵重,想到某人打开礼盒时脸上会出现的表情,韩遂就更觉得这酒宴十分乏味枯燥。
若非情况所迫,他也不会跟这些人在这儿浪费时间,此一时彼一时,该忍还是要忍的。
这些人来请他其实就是替那位知州探探虚实而已,韩遂上门拜访过一次,姿态已经做到位,再让这些商人来探探他,若韩遂当真姿态放得很低,他自然会跟这些人打成一片,甚至会有意跟这些商人结交,若他连这些商贾之流都不敢得罪,那就更不可能在蜀州翻出什么浪花来,才不会妨碍到那位知州。
“王爷瞧瞧,这是春月楼的琴儿姑娘,最会弹琴,这是莺儿姑娘,那嗓子比黄莺还好听,都愣着干什么,快给王爷倒酒。”
“王爷,尝尝我们这儿的酒,是不是比望京城里的更香呀?”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呛得韩遂直皱眉头,结果美人并没有扑到他怀里,半路被人拦截了。
“怎么琴儿莺儿只给王爷倒酒,我就不能尝尝吗?”
后面跟上来的老鸨,也很有眼力见,刚才这位公子硬要往楼上去,架子还挺大,上来就说要来找王爷,老鸨不敢得罪也不敢让他上去,正在好言相劝,谁知道这人忽然一个闪身,就跑到了楼上,追都来不及。
老鸨恐怕惊扰了上面的贵客,紧赶慢赶才撵上来,就看见这人抢了王爷怀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