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阮初酒舒服了,傅闻钦才开口询问:“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不难受,睡久了头疼。”阮初酒把两个胳膊都从被窝扒拉开,看到左手上的吊针:“我晕倒了?中暑吗?”
文满站在后面,抢道:“因为某人高温工作还不肯喝藿香正气水,还连吃了一周的高热量食物。”
阮初酒眨眨眼睛,迅速道歉:“我错了。”
“不,你没错,是我错了。”文满想起自己被嘱咐保密的事情,心痒痒的很却不能开口,干脆转移话题,“邵子宥送的甜点?我以为你扔了。”
“扔了多浪费呀。”阮初酒软软的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将文满气的半死,“送都送了,而且我这不是没胖嘛。”
文满阴恻恻眼神盯着阮初酒:“你再说一遍?”
阮初酒立马闭嘴:“我错了,下次绝对让向竹处理掉。”
“好了。”淡漠的声音打断文满的话,傅闻钦用被子盖住阮初酒打吊针的那只手,“太凉了会难受。”
阮初酒感觉傅闻钦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他奇怪在哪里,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病房门打开,阮含之从外面走了进来:“醒了啊。”
“爸爸。”阮初酒一下就注意到阮含之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有好吃的吗!!!”
阮含之笑而不语,傅闻钦将病床上的小桌子移了过来。
保温盒被放到阮初酒眼前,他满怀期待的打开保温盒,还没展开的笑顿时夭折了。
他盯着保温盒里的白粥和几个简单没什么油水的小菜看了许久,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后,可怜巴巴的看向阮含之:“爸爸。”
阮含之微微一笑,薄唇微张,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撒娇的话被堵在肚子里,阮初酒委委屈屈的拿起勺子,吃着没什么味道的白粥。
一碗白粥下肚,阮初酒摸摸肚子,将桌子推远了点。
纸巾出现在眼前,阮初酒刚想伸手去拿,纸巾却已经落到自己嘴角。
傅闻钦在帮自己擦嘴角?
这个想法惊到了阮初酒。
嘴角的纸巾在傅闻钦的控制下不轻不重的擦拭着,很快有毫不留恋的拿开。
阮初酒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在外面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有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中
——傅闻钦会不会喜欢自己。
阮初酒被突然出现的念头吓到了,奋力将它丢出自己脑中。
也许只是看自己生病顺手帮自己一擦而已,不要瞎想。
再说傅闻钦身为帝国元帅,喜欢他的人没有一科蓝星也有半个科蓝星了。
这么一想,阮初酒才从刚刚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侧过头去看阮含之反应。
可以,毫无反应,那肯定是自己瞎想了。
阮初酒心安理得的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爸爸,我想吃麻辣水煮鱼,还有糖醋排骨。”
阮含之坐在陪护椅上,闻言温柔的摸上阮初酒的头顶,却说出最残忍的话:“不行,医生说这几天必须饮食清淡。”
阮初酒震惊。
阮初酒瘪了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