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不?紧不慢道:“所以,师叔也忘了与我当年事。”
“是嘛,原来你我也——嗯?”
闻秋时淡然表情一变,骇然瞪大眼眸,失声道:“你和闻郁真有当年事!”
“是师叔与我有当年事,”顾末泽强调,将怀里重新开始挣扎的人箍紧,下颌从后搭在他肩上,幽声道,“只是师叔忘了。”
对,忘了。
所以,他现在说什么往事都可以。
闻秋时左肩微沉了沉,冷静下来后,心底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自己是闻郁,但他抑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八卦道:“你和闻郁有什么往事?”
“是和你。”
闻秋时好奇得?心痒痒:“行,和我就和我。”
顾末泽想起看话?本的灵感,唇角向上勾起,扶在青年细腰的另只手,绕着腰身落在他被扣住的手腕旁。
指尖轻拨。绑在闻秋时腕间的血铃铛,“叮”的一声,摇晃了下。
他有数次,看到闻秋时百无聊赖时,拨弄这铃铛玩,“师叔喜欢这铃铛吗?”
铃铛小小一个尤其可爱,花纹又精致,以至于在鬼哭崖被迫戴上后,闻秋时也讨厌不?起来,时不时拨弄。
他斟酌道:“尚可。”
话?落,闻秋时听到一个愉悦笑声,他疑惑挑了下眉,耳边传来顾末泽低沉的嗓音,“其实,这是师叔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室内陷入寂静,外界一阵风袭来,“啪”地打在窗上。
闻秋时惊得?抖了下,缓过神。
他低头望了眼小铃铛,又转过头,视线顺着顾末泽线条优越的下颌,缓缓升起,最后愕然对上漆黑眼眸。
“你再说一遍,什么信物?”
定情信物?
且不?说他是不是闻郁,彼时顾末泽不?过是个小孩,闻郁大他十一二岁,昏了头才会找‘童养媳’!
闻秋时试图在一双眼中寻到蛛丝马迹,但顾末泽眼底幽深,略一垂睫,便遮住了所有情绪。
闻秋时没在里面找到玩笑之意,反而无端看出了悲伤落寞。
“就是师叔给的定情信物,”
顾末泽脸颊埋到他颈间,嗅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唇角微勾,嗓音却听起来闷闷沉沉。
“十年之约,待我长大成人,就与我手拉手结成道侣,永不分离。”
不?知被似曾相识的话?惊到,还是颈间细碎动静闹的,闻秋时浑身寒毛倒竖,说话都磕绊起来,“莫、莫胡言乱语,何时说过!”
顾末泽幽声:“师叔不?认了吗?”
闻秋时心道认是不可能认的,认了不?就平白多个小道侣嘛!
但他一边嘴上说不可能,一边心头敲起小鼓,倘若闻郁真做过这事该如何......
不?,绝无可能!
“不?可能,你......呜。”
闻秋时话到一半,颈间雪肤被惩治似地轻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