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等人在远处凝望他?。
张简简擦拭着手中汗,嘀咕道:“终于轮到长老了,看这些人画符好难受,虽然长老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但还是看长老画的时候舒服。”
王大师断断续续听到,笑?道:“大家画符都一个样,埋头苦画,闻小友画符有?何不同?若是不戴面具,脸颊倒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戴着面具还有?何期待。”
张简简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想起上次在东街远远看到长老画符,理解彼此心中所想,但对符术没有?研究,都形容不出来。
“长老画符时,风在动,天也一下不热了。”
王大师和张大师面面相觑,随后笑?出声,无奈摇摇头。
“你想说闻小友画符时引动了风?无稽之?谈,就?算是天符师,所制的灵符发挥作用,也得?是完整的符纹出来后,谁能边画边显露符威,闻所未闻。”
张简简道:“许是巧合,点灯吧。”
天宗众人便齐齐点亮手中的青莲灯,青芒闪烁,一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噗——”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南岭弟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天宗倒是郑重?其?事!”
他?这一笑?,一下引动了其?他?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灵宗那边也被带动,之?前不挑衅嘲笑?天宗的约定,一下抛之?脑后。
天宗众人立马被左右南岭、灵宗等难得?达成共识的笑?声唾沫包围。
“笑?死人,据说天宗参赛那人,连符师都不是!”
“太惨了,没有?地符师,好歹来个高?级符师吧,这、这来个零符师......侮辱谁呢,干嘛要?自取其?辱!”
“是入口那个穿天云符的弟子吧,你瞧他?还在吃葡萄,哈哈,竟然紧张到连葡萄籽都不吐!”
远处,正在吃葡萄的闻秋时莫名一噎,使劲咳嗽起来,脸颊都咳得?泛起红晕。
一人从他?身边走过,哼了声。
闻秋时抬头,看到楚天麟大摇大摆负手离去。
最后一批参赛者入了场。
楚天麟等地符师依旧被安排最前端,闻秋时按牌号走到最末端,几?近到了龙跃台边缘,离看众最近,立玉阶最远,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人不多,都是天宗和东街的人。
“不妙啊。”王大师见状皱眉道。
张简简忙道:“怎么了?”
王大师解释:“场上位置其?实?大有?讲究,许多符师自知难以夺魁仍来参加符比,一方面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玉阶上的楚家主等人,一旦入了对方法眼,相当于一步登天。”
张大师点头,接过话:“所以靠近玉阶是人人想要?的位置,那地方在楚家主等人眼皮底下,一眼就?能看到。与之?相对的,就?是闻小友所在的地方,各宗主掌门,最多远远扫一眼,难以引起他?们?注意,是极差的位置。”
张简简听罢,到觉得?远离楚家主甚好。
王大师又道:“不止如此,画符时需全神贯注,离人群太近,喧闹声不绝于耳,吵吵闹闹最易干扰画符。”
张简简这下急了眼,“那可怎么办?又不能堵住众人嘴。”
俩大师一默,忍俊不禁:“急什么,不会真以为闻小友能近半决赛吧?半决赛只有?九人!千人中只有?九人能进入半决赛,闻小友就?算是地符师都难!何况......罢了,年轻人需要?鼓励,点灯点灯!”
两人正说着,场内气氛一变,半空浮现出两个字——云、雾。
场外视线都落在各自关注的人身上,点着青莲灯的天宗弟子与东街符师,将眸光紧张地落在不远处的身影。
随后目光一顿,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