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周嘉荣在周老爷子面前很少抬头,别人都以为他是敬畏,其实不过是厌恶看到这个男人的脸。
现下,那双丹凤眼掠起,有让周老爷子都心惊的冷漠和强硬:“我说,我不答应。”
周老爷子第一次发现,他一直呼来喝去的小儿子,竟然长的比他都高,眉眼俊挺,比亲自教养疼爱数年的大儿子要强出十倍百倍。
像什么脱离了掌控,惊怒的喝道:“跪下!”
周嘉荣要跪,又没动。
膝盖上会留印,这也算受伤。
周老爷子怒不可遏:“翅膀硬了是吗?我原本想让你继续回集团,你这副样子,是想造反吗?”
说着话,拐杖抡过去。
没打实,被站着的男人一把接住:“我没有错,父亲想扶大哥上位,可以,我在做你儿子之前,首?也该是个人,非打即骂是对待畜生的,畜生在犯错之后才会被打,而我,在你眼里,大概畜生不如。”
他面无表情的下了结论,然后转身离开。
周老爷子气到发抖:“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不要后悔!”
他知道这个儿子狼子野心,离开就是放弃周氏集团的一切,舍得吗?
周嘉荣:“过去悉听尊便,我不后悔,今天,我同样不后悔。”
他去了自己那间比周元朗小很多的书房,拿出抽屉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温婉殊丽,眉眼略带愁绪。
“母亲,对不起。”周嘉荣语调柔和,带着某种向往:“我要食言了,我找到我的唯一了,我很爱他,你会替我高兴,我知道。”
他开车离去,在回润园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
店员红着脸,结结巴巴:“?生,您……您要什么”
周嘉荣:“有酒吗?”
“红酒?有的,不过价位都不高……”
“白酒,要度数最高的。”
晚上十一点半,祝余听到门铃声,从沙发上冲过去。
扑面而来的酒味。
祝余将周嘉荣扶进来,哄他脱衣服,美其名曰是换睡衣,其实是看有没有受伤。
大佬喝醉酒也不闹,让抬手就抬手。
还好……没有一点伤痕。
在将人哄上床之后,祝余就走不了了。
腰被抱的牢牢的,掰不开,试图唤醒大佬的神智:“周叔叔,我去给你倒水?”
周嘉荣将头埋入少年脖颈,满足的摩.挲:“余余,我好难受。”
祝余就不敢动了:“我在,你哪里难受?”
不会是被他晃悠的想吐了吧?
祝余被抱着,并不能看到本该醉醺醺的男人,眼神清明一片,只听对方缓慢而喑哑的声音,说许多年遭受的不公,说对父亲的期待,也说自己母亲是个替身的事。
到最后,还有祝晓申来找他,说想要祝余回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