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洗了把脸,磨磨蹭蹭的呆了许久,快把枕头从长方形揉.搓成圆的了,才将门缝儿拉开一点。
卧室里空荡荡,没人。
祝余松了口气,飞快的穿好衣服。
这会儿真的还早,从窗户外看过去,大片的花海和着浅淡的晨曦,开窗户,风凉飒飒吹在脸上,神清气爽。
脸上的热气渐渐就散去了。
做心理建设,男人么,大清早那什么怎么了,要是大佬敢嘲笑他,那就嘲笑回去,他见过好几次呢!
谁怕谁。
让祝余意外的是,早上的事周嘉荣再没提。
好像那只是寻常一件小事,男人之间的调侃,过了也就过了。
这让祝余觉得放松,但也有些后遗症。
反正这一天,没怎么敢正眼看周嘉荣,但偷摸的,在人背后、旁边之类,又会不自觉瞄上对方的腰、侧脸、挺直的鼻梁、身侧修长的手指。
控制不住的鬼鬼祟祟。
晚上,祝余坚持要一个人睡。
不仅仅是因为那梦,还有些别的想头。
以前觉得虽然他喜欢男人,但大佬不一样,得供着的人,清清白白不会产生非分之想。
可现在,自个也没把握。
得凉凉。
周嘉荣当然同意。
有时候逼的太紧不是好事,小崽子躲躲闪闪一天了,该让他缓缓。
这天之后,后两天两个人也一直分床睡。
祝余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抱着枕头,总算能有那么点踏实感。
真是由奢入俭难,他想。
临回国的前一天晚上,祝余洗了个冷水澡。
后天就是除夕了。
洗澡后,他又站在窗户前吹风,这里夜晚的风并不刺骨,只是微微凉,但祝余一向注意身体,在夏天洗澡都是温水,冷水澡和夜风加持,不出意外的病了。
病的比他以为的严重。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健康的身体,铆足了劲要折腾,高烧到三十九度。
要不是半夜周嘉荣来给祝余盖被子,早上人估计能烧糊涂。
周嘉荣将人叫醒,声音都带着颤。
听祝余说要喝水,又去倒水过来给人喂:“别怕,我在,我带你去医院。”
祝余嗓子疼,喝了水感觉好一些了。
不过耳朵痒痒,喉咙里像塞了炭,烧的慌,就这还记得不离开这里,一个劲儿的说不想动,不要走,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