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万幸也大概摸清楚了贺知洲这一趟是来做什么了,军训的教官。

她对教官没什么研究,毕竟当初她上高中的时候满身心都在努力对抗军训了,哪儿还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去和那个时候的小姑娘似的,还整天说哪个教官比较帅呢。也就是因此,万幸也不太懂军人编织,只是大约知道,似乎每一个士兵都有训练学生的义务,但是似乎是新兵居多,像是贺知洲这种军衔的,按理来说,早就应该稳坐大后方了。

毕竟现在陆军来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特殊战役了,唯有一个八八年的中越南海沙战,可时间线还没走到那时候,再者说,那也是海军的事儿,和贺知洲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于是万幸想了想,便把这事儿问了一下。

贺知洲笑了笑,说,“带着这几个小孩儿出来的,我不负责军训,我负责训他们。”

于是万幸了然了。

教官们住宿的地方就在男生寝室楼,高中寝室和大学寝室还是没法比的,不过也好在教官和学生分的比较开,没有出现挤在一个屋子里面的情况。

出现在男生宿舍楼下,对于万幸而言也是两辈子以来的头一遭,她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毕竟这周围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儿,岁数大点儿的也就十七八,和她差的有点远。

许是在什么年纪底下才能经历什么样的事儿,于万幸而言,似乎在这十几年来,对于她而言,增加的也不过是一些童年野趣,至于什么见识和历练……宅斗就勉勉强强算上吧,可也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万幸除了心态上面更加佛系了之外,跟那些真真正正的有见识、有阅历的老人还是没法比的。

她相当有自知之明。

但是目前周围这些和她说一句话就脸红,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字儿的小男孩儿,她也是……真的不太能看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