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晓白拆穿,万幸也一点都不恼,乐呵呵的干脆牵着陈晓白的手回到了她自己屋里的床上。

陈晓白变戏法似的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电风扇,万幸这下是真的愣住了,“村里通电了?”

“可不是呢?”陈晓白嗔了她一眼。

转念万幸就想明白了,村里不管做了什么改革,首先电力就是根本。在这个年代下,可以说没电寸步难行。他们是白天到的镇上,又住了两天,没机会回来,一时之间倒也没注意到这事儿。

躺在刚被太阳晒过的被褥上,一边吹着带着凉飕飕的小风的风扇,万幸眯了眯眼睛,只觉自己似乎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舒适过了。

过了会儿,她睁开了眼睛。

目光仿佛穿过房梁想到了曾经在孤儿院的某个午后。

九十年代的时候,曾经有几年的时间温度持续燥热,大地干旱,小河干涸,整个村子里面就连吃水都紧张。

孤儿院人员众多,却什么都要节省。

她当时发烧,午后却根本热的睡不着,满嘴的干皮和燎泡,还出了一身的汗。

万幸根本起不来床,却隐隐约约能记得,有一个瘦小的,甚至没有半个她大的身影,不停的穿梭在屋内屋外,打深井里面的水,用那双小小的胳膊,动作不慎醇熟的,给她擦汗、给她擦嘴,喂水。

那个时候他们用不起风扇,小孩儿就一下一下的给她扇风,整天整夜的就没合过眼。

眼泪顺着眼角划下,万幸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